陆锦珊暗自跳脚,她不是为了陆谨言,是为了自己,花晓芃一天不撵走,她的危机就一天不会解除。
“妈,她连孩子都生不了了,您也不赶她走吗?花梦黎的肚子里可是我们陆家的长孙,未来的继承人,难不成让他一出生就当私生子?”
“事情已成定局,不是可以轻易扭转的,怪只怪她当初要逃婚,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陆夫人耸了耸肩。
她当然要把花晓芃赶走了,但要经过周密的策划,保证老爷子的遗嘱不被启动才行。
对她而言,花梦黎和花晓芃都是一样的,出生在贪得无厌的穷人家,配不上她尊贵的儿子。
虽然花梦黎在行为举止上比花晓芃qiáng,但她的父母太讨厌了,典型的泼皮无赖。
她不可能跟这样的人结成亲家。
如果她甘愿当妾,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花梦黎简直遭受了十万点的物理bào击,她是被花晓芃这个心机婊设计的,否则怎么可能逃婚呢?
“伯母,我是被最亲近的人陷害的,如果不是她寄那些可怕的资料给我,让我以为谨言是个奇丑无比的大胖子,还喜欢男人,我怎么会逃婚呢?”。
花梦黎委屈不已,垂着头呜咽起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的亲人想要把我赶走,取而代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话里所指的人是谁,不用猜都能想到了。
陆锦珊又找到了攻击方向,恶狠狠地瞪着花晓芃,“你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一只不能下蛋的母jī还敢陷害自己的姐姐,鸠占鹊巢,霸占着姐夫不放,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了?”
花晓芃镇定自若,十分平静的看着她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要指证这件事是我做的,就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陷。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不是花梦黎的。当初在爷爷的墓前,nǎinǎi让我们抓阄,谁抓到了谁就嫁到陆家去。第一次是我抓到了,她不甘心,说我作弊,让再抓一次,第二次还是我抓到了。我记得大伯妈当时脸都气绿了,之后就天天跑到我们家,和nǎinǎi吵,和我爸妈吵,威胁我们,说不让梦黎嫁过去,就不让我们好过,把nǎinǎi都气病了。我爸爸担心nǎinǎi的病,只能同意了。”
花梦黎脸上一块肌肉剧烈的抽动了下,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她最恨的就是这件事,偏偏该死的花晓芃记性那么好,记得一清二楚,又翻出来旧事重提。
但她不会承认的,死都不会。
“晓芃,你怎么可以信口胡诌呢,我们从来都没抓过阄呀。我是长孙女,一出生就被nǎinǎi指定了,那个时候,你都没有生出来呢。”
她咽了下口水,又道,“我知道你从小就愤愤不平,恨我先出生,抢了陆家未来少nǎinǎi的位置,可这不是我的错,是天意。人不能违背老天爷的安排,如果我们这样的交换是对的,老天爷就不会把谨言的孩子赐给我,而让你怀不了孩子了。”
她的语气并不尖锐,维持着她一惯的细细软软的语气,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chā进了花晓芃的要害。
花晓芃深深的吸了口气,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此刻她无言以对,就是自打耳光,默认刚才抓阄的事是在撒谎了。
就算老天向着花梦黎,就算她得到了陆谨言的心,她也要维护自己作为原配的尊严,不能让她和陆锦珊一直这样嚣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