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你把这些草弄回来干什么?”
看她热的满头大汗,刘晓芳的视线落在了那结结实实的一背篓杂草上。
尤欣将柴胡放在了院子的最角落处,说:“妈,我今天在乡上的收购站看见有人收这个,八毛钱一公斤。”
“这是什么东西?收这个干什么用?”
刘晓芳看着那绿油油的叶子,还有一朵朵细
碎的小黄花,这种杂草在农村里随处可见,竟然还有人花钱来买?
她怎么看都觉得是忽悠人的。
“这草叫柴胡,是一味中药材,可以治疗感冒发热、月经不tiáo等等,正好我们这里多,可以弄去卖钱。”尤欣忙着将柴胡一一散开来,能晒干的话价格会更高一些。
见女儿说的条条是道,刘晓芳也有些诧异。
她这个女儿才十五岁的年纪,现在看着多了一丝沉稳,少了一丝活泼。
似乎自从那一次睡醒后,好像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刘晓芳将信将疑,问道:“欣欣,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书上有,我见到过。”
尤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说:“妈,你放心吧,不会出错。”
“那我跟你一起去弄。”随即,刘晓芳去找
了一个更大的背篓出来,娘俩一人扛着一把锄头上了山。
见到路边有一丛长的茂盛的柴胡,尤欣放下了锄头。
“妈,这就是柴胡,它的根和这个jīng都可以用来入药,我们挖的时候要注意点,不要把根挖断了。”
说着,她还示范了一下,下锄的距离不远不近,正正好。
挖了几下,上手轻轻一拽,连根都拔了起来。
看她这熟练的样子,刘晓芳也在附近找了起来,“欣欣,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是。”
见她确定,刘晓芳也麻利的挖了起来。
母女俩在山上忙活了一下午,虽然腰酸背痛,但好在挖了两大篓的柴胡。
太阳逐渐下了山,她们将柴胡背了回去,这
才刚走到房子后面,就听到了院子前面有人在吵架。
“王玉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大白天的去私会男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刘成庆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道,气头上的他根本顾不得邻居的眼光。
“私会了又怎么样?跟着你这个窝囊废有什么用?吃不饱、穿不暖,我都快四十岁了,你想让我这辈子都过这样的日子?”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我还没死,你就跑出去找男人,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有没有考虑过小兰怎么办?有你这么个娘,她以后怎么嫁人!”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了王玉秋的尖叫声,还有旁人劝架的声音。
刘晓芳急急忙忙的背着背篓跑了回去。
一眼就瞧见刘成庆被母亲拉着,王玉秋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哭诉着,“你竟然还敢打我,你算什么男人!跟着你吃不好,穿不好,你今天还打我,刘成庆你还是不是人!”
“你不守妇道,在外面偷人,我打死你都应
该!”
刘成庆眼眶通红,怒气上头,一双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戾气十足。
王玉秋抹着眼泪爬起来,咆哮道:“老娘不跟你过了!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