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的男子见几个歹徒仓皇而逃,也不追赶,只回头道:“四哥,你怎样?”
那被称为“四哥”的人并不说话,只是微一摇头,射箭的男子目光转到卿尘身上,突然一愣,急忙转开脸。
卿尘呆了刹那,“啊”的轻呼,双手遮胸退了两步,这身轻薄的白衣遇水湿透,曲线玲珑的紧贴全身,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至面颊,原本莹白的俏脸刹那间火烧飞红。
正为难间,一件宽大的披风迎头罩来,落在她的肩上。
她扯着披风抬头,正迎上面具后安静的眸子,那双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她从未转开,却像是什么也没见到,依然寂冷如初。她目光往下移了几分,心中骇然一惊。
那男子胸口赫然插着支短箭,先前被披风裹着看不到,现在丢开披风,露出深黑色的紧身衣衫早被鲜血染透,半边呈现出一种浓重的色泽,她手中拉着的披风上亦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怪不得他一直靠在石上,看起来这伤势竟是不轻。可能因方才用力的缘故,又有新鲜的血液殷殷从伤口流出,紧抿的薄唇苍白到没有一丝颜色。
卿尘此时听到他沉声道:“十一弟,拔了这箭。”
那被称作“十一弟”的男子无暇顾及卿尘,上前扶那人坐在石边,犹豫的看着伤口。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符样的东西交给他:“你见机行事,动手吧。”
十一剑眉紧蹙,手中狠命一握令符,道声:“四哥,你忍着点儿。”握住露在他身体外的箭尾。
“哎!不行!”卿尘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阻止:“这样拔会要命的。”
那人胸口微微起伏,伤口的血便随呼吸不断涌出,目光无声掠向卿尘。
十一住手,有些心急的道:“不拔一样要命。”
卿尘过去在他们旁边蹲下,说道:“不是不拔,只是你这样拔箭,他不疼死过去也流血死掉了。”
“那怎么办?”十一问道。
卿尘打量箭伤的位置和情形,估计没有伤到心肺,否则怕也熬不到现在,她问十一:“有刀吗?小一点儿的。”
十一自身上取出一把长约三寸的小刀,刀鞘简约却精致,一看便非凡品,道:“有,干嘛?”
卿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