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见了忙问:“沁沁小姐,晚饭吃了吗?”
“还没吃呢,今天我就在这里吃吧。”童沁笑着对保姆说:“我不忙了就会抽时间回来陪爸爸吃饭,对了,我爸爸回来了吗?”
“先生回来了,在楼上书房处理事情,上去看看吧。”保姆喜欢的看着童沁,觉得这个姑娘很知道孝顺老人,时不时的就回来陪这个爸爸吃饭。其他年轻人哪会这样,还不只顾着自己潇洒快乐啊。
童沁对保姆阿姨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保姆阿姨消失在别墅厅里,童沁的脸色立刻换了一种,坐在沙发上拿出包里响起的手机,手机来电号码显示“妈妈”。
童沁四处看了看,出去接了。
“妈,什么事?”
“你在哪里?没去医院照顾斯年?”
“我在我爸这儿,不是你说的让我每个星期至少回来陪他吃两次饭。”
“陪你爸吃饭你就只是陪吃饭吗?跟你爸聊一点正事!斯年那儿怎么职位升着升着不动了?他不能直接向你爸提出升职,你要及时旁敲侧击懂不懂?”
“我不同意。帮他升职我当然知道是好事,他是我老公我也希望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但是,妈,我到现在连怀孕都是奢侈的,万一他高升以后不要我呢?”
“他如果一直不高升会不要你的更快!沁沁,怀孕的事情你急什么?斯年的工作压力很大你知不知道?怀孕也一定要在你们稳定了之后。你这里整天想着怀孕拴住他,可是你姐童晓那里在想什么你了解吗?看看你自己这点出息!当不了斯年背后的女人你以后还能有什么?你姐的心机能力都能顶半个男人,可你除了消费发脾气还会什么?如果没有斯年帮你争你爸的产业,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
童沁闭口不语,想起每次自己拽着他要求要做,他都厌烦地推开以“没那个精力”为借口逃避。
也听妈妈说过,男人工作压力大是没有很强性/欲的,但是,童沁没有忘记有一个女人已经怀了江斯年的孩子。不是江曼,那是谁?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个人是谁?孩子是江斯年在外面逢场做戏做出来的?现在已经被他解决掉了?
童沁已经做好了有孕妇找上门挑衅的准备,她并不怕,自己才
是江斯年的合法妻子!来一个妖精就伤她妖精mǔ_zǐ或是母女一双!
接完来电,童沁进去别墅上楼。
童沁徘徊在童刚的书房门外正纠结时,别墅外面十几米远后门停了一辆车,童晓下车,从后门进来。
问出来迎她的父亲家中的另一个保姆:“童沁跟我爸在说话?”
四十来岁的保姆贼眉鼠眼地四处看了看,对童晓说:“刚才站在外头接了个电话,说了好长的时间,说完就上楼找先生去了!”
“好了,你去忙吧。”童晓随手从包里抽出几百块钱,也没数,都给了这个保姆。
从后院往前院走的时候,手机震动,童晓接了起来。
“江开?”童晓无奈地说:“我现在就不能有一分松懈,江斯年很拼。他很聪明,进公司没有去a部或是c座其他职位上,蓄意来了我们b部。我不信他对我爸说的那句‘要脚踏实地从低做起’,c座部门经理的职位我爸给他这个上门女婿了,可他不要,他有这么本分高尚?我是他的领导,我要成绩的同时就是在成全他的业绩,给他表现能力的机会,做了一个绳上的蚂蚱就抖不掉他了。不管听来的消息准不准,我都绝不能让他升职爬到我的头上去!”
江开的劝说没用。
……
别墅二楼的书房里。
童沁在跟童刚聊天,聊着聊着童沁就提起江斯年伤了的事情。
童沁说:“爸,斯年都是为了工作,去一个工地的路上头疼不舒服,走神了才导致没看清黄灯撞车。”
见老爸心情似乎不错,童沁又说:“唉,斯年工作起来太不要命了,每天休息很少,我真心疼。”
童刚头也不抬的忙着,关心的说道:“沁沁,你是他的老婆,你要叮嘱他让他注意休息,爸暂时就这么一个女婿,将来还得指望你们啊……”
“爸,斯年也是想给您争面子嘛。”童沁见老爸是真的心情不错,就撒起娇:“结婚之前您说为了咱们家的面子,给他一个c座的经理当当,可他没要,怕人说他吃软饭的。他一步步奋斗多不容易,您也想让他给您赚面子吧,不如就趁他伤了这个机会表扬他给他升升职。也是对他的安慰嘛。”
童刚蹙眉:“斯年让你过来说的?”
童沁立刻摇头:“绝对没有,让他知道要批评我了。我是觉得很没面子啦,爸,我们年轻人总会有聚会参加,同学聚会之类的,大家问起斯年在老爸公司的职位,我脸红尴尬死了,斯年在公司的职位低的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也丢您的面子啊,让人知道还以为您对待好友的儿子刻薄!”
童刚笑了笑,对童沁这合理的解释不存置疑。
书房门外,童晓手里拎着手提包全听见了,稳定了片刻,推开门笑着说:“爸,我下个星期想,”话没说完,童晓看着童沁微笑地说“沁沁也在啊。”
“是啊。”童沁也对童晓笑了起来。
……
许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打给远在加拿大的陆存遇,犹豫一个小时了。
很怕打扰到忙碌的陆存遇。
想了想,许就还是打了过去。
陆存遇没有接听,可能再忙,许就没有再继续拨打了。大概十分钟以后,陆存遇给许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陆存遇浑厚磁性的声音传来,带着疲惫。
“是这样的,陆总,我前几天让人查了宝马x5车主和江小姐的关系。有点出乎意料,车主江斯年已婚,前几个月结的婚,妻子是创州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童沁。他和江小姐是兄妹关系,但创州里很少有人知道这对兄妹的关系,知道的几个人也没有到处说。打听过了,创州小阶层的人都以为江斯年是董事长童刚世交好友的儿子,父母双亡,两家子女从小订了娃娃亲,童刚今年嫁了女儿只是履行此约定。”
许就照着电脑屏幕里的消息说。
“他的身世编造的很完美,童刚有意抬高女婿出身的举动可以理解。”陆存遇声音没什么起伏。
许就放心了,其实这毕竟是好事一件,江斯年和江小姐不是原先预料的复杂关系。
“兄妹二人关系如何?”远在加拿大机场要提前回来的陆存遇问道,他记得江曼从医院哭着出来的样子。
她去医院,除了见江斯年不会是见别人。
许就看了看说:“兄妹二人一直是分开两地读书,过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我这边,暂时了解到的很少。”
“嗯。”陆存遇对许就吩咐:“继续深入查查。”
许就说了一声“好的”,就挂断了。
陆存遇完全没有注意过江斯年这个人,甚至一开始姓名都未打听,他认为在没有跟江曼确立关系之前,自己也没有权利干预江曼的生活,也没时间。他猜测过那个男人可能会是江曼的前男友,但今天这个结果让他很意外。
哥哥。
哥哥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盯着妹妹。
同样身为男人,陆存遇自认自己了解男人的眼神里装着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