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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等她,守护她

祁家

太夫人神sè很是疲惫,看着常嬷嬷道:“派去找小少爷的人回来了吗?”

常嬷嬷闻言,摇了摇头,“回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舒殢殩獍”

太夫人听了叹了口气,很是担心道:“尘儿到底去哪里了呢?”

“太夫人你别太担心了,尘少爷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怎么能不担心呢!刘氏做的那个事儿,让尘儿封闭了自己一年,痴痴呆呆的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我吓的是连眼都不敢合,守了他一年,每天给他说话,这才让他慢慢的缓过来,可他那个母亲却能安享富贵。”太夫人神sè带着悲凉,狠厉道:“如果不是念着她是尘儿的母亲,我怎会留她到今日。”

“太夫人你保重身体。”常嬷嬷担心道。

“我一把老骨头了无所谓了就是尘儿,有那个母亲在,我如何放心的下呀!本想给尘儿找个可心的媳妇,现在看来暂时也是不可能了。”太夫人忧心道。

常嬷嬷听了也有些遗憾道:“顾大小姐真的很不错,可惜…。”

“是呀!那个丫头我真的很中意,那句:子孙孝顺长辈,长辈福泽萌荫子孙,说的真好,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还有她问刘氏的那几句话,都可以看出她是个有责任心,是个难的好孩子。”太夫人说着惋惜道:“可夏侯世子对那个丫头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尘儿怕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如果那个丫头有心的话,我们还可以争一下,可现在来看,那个丫头好像根本没那个心,就是面对夏侯世子眼神也是淡淡的,那孩子还真是摸不透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常嬷嬷听了点了头,顿了一下道:“太夫人,你说,顾小姐把三夫人送到哪里去了呢?”那个丫头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最多也就是让刘氏吃些苦头而已。“太夫人神sè淡淡道。”如果顾小姐真的那么做的话,对三夫人倒也不是坏事儿,也和太夫人你想到一块儿去了。“

其实太夫人会离京,一大部分是因为三夫人的原因,打算的是离开的时候把三夫人带走,好好教化一番希望三夫能有所改变,太夫人如此用心良苦也是为了尘少爷以后不会因为他的这个母亲太过辛苦。”

“嗯!那丫头做的好。”太夫人说完,静默了一会儿,吩咐道:“常嬷嬷你跟府里守门的下人说声,如果三夫人的娘家人再过见刘氏的话,就跟她们说刘氏身体不适,要静养,打发她们回去。”

“是,太夫人老奴明白。”太夫人对刘夫人一直都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个贪婪的,只不过她一直倒也算规矩,所以太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去管,可现在那个刘夫人竟然敢不知轻重,分寸,唆使三夫人去散播顾小姐的闲言,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太夫人了。

“还有三夫人那里的丫头,婆子在三夫人回来之前一个都不许出府,告诉门房给我看严些,那个要出府立马过来禀报,还有,告诉她们嘴巴给我严实些,如果那个敢妄言,多嘴一句,马上就给我杖毙了。”

“是,老夫人。”常嬷嬷应下,继而低声问道:“那府里的人…。”

“府里的人就不用管了,他们也就知道夏侯世子和那个丫头过府而已,其他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常嬷嬷听了有些吃惊,那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常嬷嬷脸上的疑惑不解,太夫人淡笑道:“因为夏侯世子来的时候,是带着暗卫来的,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他的人已经整个把府里都给戒严了。”

常嬷嬷听了心里一震,大骇,这个时候也猛然体会到了,官与民之间的差异,祁家就是再有钱,却买不到那无上的权势。

伯爵府

夏侯玦弈送顾清苑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可却没有和往日一样开始办公,而是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哪里,神sè不定,一喜一怒一恼,那变幻莫测多样的表情,夏侯玦弈自己也许没什么感觉。可却让一旁的麒肆,麒一看到惊悚不已,以前他们还觉得主子的表情太过清冷单一,可现在看到主子忽然多样的表情,他们深深感到,主子还是那单一的表情好,现在这样让看的人感不到丝毫的欣慰,有的只有不安呀!

就在麒肆,麒万分不适应的时候,期盼主子赶紧恢复正常时,夏侯玦弈开口了。

“麒肆。”

“主子。”麒肆站出来,恭敬应道。

“你…。你觉得本世子是否做了一件蠢事儿?”

夏侯玦弈从未有过的迟疑让麒肆微顿,当听到他的问题后,瞬间明白了他想知道的是什么,看来顾小姐那句yòu稚还是让主子在意了,麒肆心里笑,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迅速且万分肯定的回应道:“回主子绝对没有。”

“麒麟…。”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麒肆那低的有些过分的头颅,让他声音微微上扬,透出警告。

麒肆心里一禀,抬头,正sè道:“回禀主子,这次的事儿,主子做的…。有些多余了。”

麒肆这句话出,一边的麒一倒吸了口气,随即默哀:麒肆我会替你收尸的。

“哦!是吗?多余在那里说来听听。”夏侯玦弈神sè不动,可这抹风轻云淡中却带着迫人的威慑,麒肆自然感受到了,不自觉的想到了暗室,吞了口口水,先保命!

“主子,凭着顾小姐的聪明,就算主子你不设计离间她和祁公子的关系,她也绝对不会和祁公子有多大的牵扯,给自己惹麻烦的。当然了,祁公子对顾小姐的异样心里,让主子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了,属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主子直接警告,打击祁公子就好了,把顾小姐也牵扯进来,其实是没那个必要的,主子你这醋吃的有些…。”过了…。最后两个字麒肆梗在喉头没发出来。

看着主子那冷然的面sè,骇人的气势,深沉的眼眸,麒一是真的佩服麒肆了,早就知道这家伙早晚会被他那好事儿,八婆的个性给害死。现在果然应验了,他那个嘴,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把“吃醋”两个字给说出来的呢?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说出来呀!他这个胆子果然无以伦比的大。只是这样大胆,放肆的结果,恐怕结果就是连尸体都没了呀!不过,没有尸体我也会给你立个碑的,麒肆你,安心的去吧!麒一看着,想着,眼泪冒出一个好大的泪泡。

“吃醋?”夏侯玦弈淡淡的重复了一句,低沉平缓的语tiáo,清冷淡然的表情,无一处恼火的痕迹,但,深冷,yīn沉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的眼神,让麒肆头皮发麻,完了,完了,得意忘形,自寻死路了!

“你觉得本世子是在吃醋?”

“主…。主子…。”麒肆刚才的狗胆完全消失无踪,断断续续结结巴巴的,不敢再贸然吐出一个字来。

麒一不敢抬头,可听着那啃吧的语气也知道麒肆他是怎么一副怂样,不过,现在才后悔晚了吧!

“说!”

“是!”

一应一答,麒一果断闭眼,麒肆亦是哀嚎,恐怕这次连直接连暗房都不用去了,直接去地狱了。

就在麒肆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影卫忽然闪身进来,面sè冷峻的禀报了一句,“主子,祁公子去顾家了。”

靠!这句话出,屋里本就紧绷的气压又添了一抹寒气,本以为自己要死的麒肆眼睛亮了,心里也果断的给自己的行为下了结论,他这不知死活的个性,到死都改不了了,都自身难保了,竟然还在好奇!这该死的个性!

麒一闻言,也深深的叹了口气,祁公子你就不能安分些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不过,祁公子喝了很多的酒,继而顾小姐没见他,也没让顾家的人看到他,直接命暗卫把他给送走了。”

影卫说完,麒肆大骂,我靠,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嘛!知道不知道大喘气会害死人的呀!

麒一也没能控制住面皮的跳动,整个脸猛然抽搐起来,影卫不是人!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一眼暗卫,淡漠道:“人呢?”

“顾小姐命人给把祁公子送到了他自己的庄子上,并把祁夫人的去向也一并给了祁公子。”

“是吗?”夏侯玦弈听完,面sè越发的平淡,眼睛却莫测难懂。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令下,“顾清苑,祁家两方跟进,祁逸尘,带来!”

“是,主子。”影卫领命迅速离开。

顾家

夜晚十分,一个黑影轻巧和鬼魅般的潜入了顾家的书房。

黑影出声,略带黯哑,身形中等,看着案前,背对他而立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老爷!”

男人闻声缓缓转头,赫然是顾长远,这个时候的顾长远虽然还是那副面容,可却不再是温文尔雅的摸样,整个人透着yīn戾,暗黑,沉冷,就连声音亦是透着深深的冷戾,“查到了吗?”

“小人无能,只查到二爷和十几年前监管科考的官员有过接触,可至于都说了些什么小人没有却没有查到。”黑影说道最后声音里带着惶恐,很畏惧顾长远的样子。

顾长远听了并不意外,冷声道:“他找的那几个为他跑腿的人呢?都在干什么?”

“刚开始小人跟踪他们,发现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倒是没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不过,最近他们忽然都没动静了,小人也看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过,小人可以肯定,他们什么都没找到过。”小个子男子赶紧回禀道。

“没动静了?”顾长远听了呢喃一句,脸sè更加的yīn沉,事出反常必有妖,顾挺远会京到底是为了什么,顾挺远可是清楚的很,他四处走动很正常,顾挺远倒是不急。可他忽然平静了那可就很不对劲儿了,也让顾挺远更加的谨慎,防备。顾挺远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容易算计的笨蛋了,现在要扳倒他还真是有些费力了!想此,顾挺远暗悔:大意了!当时该直接废了他的,就算冒险也该废了他。

“老爷,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小人…。”小个子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很明白。

“暂时不用,那样做不但会打草惊蛇,也正好趁了顾挺远的意,让他有借口大肆的查探下去,动不动就动手那是个愚蠢的做法。”顾长远冷声打断道。

“是,是,小人知道了,小人一切听从老爷的安排。”小个子男人赶紧请罪,恭维道。

“嗯!你先看好顾挺远,有什么事儿及时向我禀报就好,其他的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妄动。”

“是,老爷!”

“下去吧!”

“是!”

小个子男子离开后,顾长远脸上瞬时聚满杀气,顾挺远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非要回来寻死,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如你所愿,让你尽快的达成心愿。

顾挺远不安分,顾清苑,那个丫头也是越来越难看透了,虽然每天都足不出户,可顾挺远直觉感到那个丫头在暗中做着什么,让人很不安。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在顾挺远的事上说不定还用的上她,就让她现随意的折腾吧!折腾到最后总有她后悔的一天,想着,顾挺远的脸上溢出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伯爵府

麒一看着躺在软榻上,被影卫带回来的祁逸尘。还真是酒气冲天,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吧!连理智都喝没了,竟然跑去找顾小姐,他可真是够酒后真性情的呀!还有,现在明明整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被搬到这里移去哪里的都没感觉,可那个嘴巴怎么也不一同醉了,闭上呢!不停的说着胡话。

你就算是想说胡话,吐苦水,你也说些别的呀!为毛老是清儿,清儿的叫个不停!叫的心心里发颤,这不是找死嘛!他自己找抽不要紧呀!也许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会被波及,想想麒肆现在的受的罪,麒一抑制不住一激灵打了个冷战,也许在主子过来之前,该做些什么!可他又没麒肆那个脑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想此,麒一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影卫。

“影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麒一指了指榻上的祁逸尘,低声道:“就是他呀!”

影一那空无一物的眼里染上不解,“他怎么了?我按照主子的命令把他带来的,他是真的,没有易容。”

丫丫的呸的!麒一眼珠子和下巴差点儿都脱离自己的岗位,我靠!以后谁敢再说自己是木头,自己就跟他急,真正的木头,不石头,在这里,在这里呀!这么经典的回答,他是怎么想到的的,他这是想让人吐血而亡呀!杀人不见血呀!

看着麒一那被雷劈似的表情,还有那看自己时,如看白痴似的眼神,石头似的影卫慢慢转头,表情亦是波澜不惊,一本正经,万分平静。可麒一却没看到他眼里那极快闪过的恶趣,表面傻呆的影卫心里真实的独白:麒一呀!麒一你才是个笨蛋,麒肆那个家伙因为非议主子的事儿,那个下场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去再提什么引发主子任何不快的话题。而他们身为下属应对的最好办法就是——装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当然,所有一切都在心里煮酒评说呀!

可麒一却完全感受不到他那藏的太深的独白,更无法了解他的腹黑,在缓过劲儿后,抓耳挠腮的看着还在呓语的祁逸尘,不知该如何制止,束手无策,当然要让一个人不开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点了他的xué,堵了他的嘴。

可就算麒一不聪明,也知道那样的做法太蠢了,明显欲盖弥彰的做法,不是明白的告诉主子有异样吗?如果到时主子问起来,自己根本无法解说,一个说不好,麒肆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呀!不行,不能那么做,那该怎样才能让他闭口呢!

而就在麒一万分焦急的时候,夏侯玦弈却大步走了进来,麒一,影卫退至一边,恭敬低头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声,在影卫平静的眼神下,在麒一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夏侯玦弈走到了祁逸尘的跟前,看着那个邪魅,俊逸的男子现在一副颓废样躺在软榻上,夏侯玦弈神sè淡淡,而,在听到那几不可闻的低喃时,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眉头轻佻。

“下去!”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下,影卫瞬间消失,不带一丝的迟疑,而麒一微顿了一下,也迅速的闪身出去了。

当屋里就剩下夏侯玦弈和祁逸尘两个人后,夏侯玦弈适然在祁逸尘软榻旁边坐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清冷道:“祁逸尘,不想被本世子丢入池塘,就马上闭嘴!”

夏侯玦弈话出,祁逸尘却没什么丝毫的反应,依旧是那副醉醺醺无一丝知觉的模样,祁逸尘这样,倒显得夏侯玦弈对着一个醉的不行的人恐吓,威胁有些不正常了。

可夏侯玦弈看此,却是冷冷一笑,换了个姿态,悠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漠道:“看来祁御医是想去一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本世子倒是不介意成全于你。”

夏侯玦弈话落,本沉醉不醒的祁逸尘呢喃消失,嘴角意外的溢出一丝淡笑,紧闭的桃花眼亦是慢慢睁开,出乎意料的清明,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只是比如往日多了一抹冷意,夏侯玦弈看了没有丝毫的意外。

祁逸尘微微侧身,看着夏侯玦弈那风华无双的面容,邪魅道:“夏侯世子好大的火气呀!所有的事不是都如了你的意吗?怎么还如此的不满意,看本公子如此的不顺眼呢?竟然想毁了本公子的清白,夏侯世子你这可是有些太过了呀!”

“那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这是最后一次。”夏侯玦弈无视祁逸尘似玩笑却完全讽刺的话语,淡漠道。

闻言,祁逸尘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笑的心口抖动,笑的桃花眼里亦是风情,可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愤。

笑声落,冷意起,祁逸尘森冷的看着夏侯玦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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