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老夫人看着顾长远,神sè淡漠道:“无暇现在在佛堂,我让她去思过了,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顾长远点头,面sè沉重,“儿子知道……”
“嗯!你要是觉得我对无暇罚的重了,心里不高兴的话,或者是你那个姨娘不高兴了,都可以把她带走,我这个祖母不会干预。”老夫人看顾长远这么晚了还过来,暗想:肯定是二姨娘吹了什么风吧!
“母亲,你这话真是折杀儿子了,你管教无暇那是对她好,儿子又怎么会不快,至于二姨娘,她只是一个妾室,根本没有管教子女的权利,儿子只是愧疚让母亲受累,cào心了。”
“是吗?你是个明白的,做事都是宽我的心,可你那个女儿……。我以前真是白疼她了。”老夫人伤心道。
顾长远听了明,无暇这次对她隐瞒,及利用她来打击顾清苑,这些,老夫人心里肯定气恼的不行。
“母亲,顾府后院里的事,儿子可都全是要依赖母亲了,如果那些个姨娘如若有不安分的,母亲尽可打发了就是,毕竟我顾家的安宁是第一位,至于无暇,这次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是儿子处置肯定比母亲罚的更重,而母亲却只是关她进祠堂,母亲心慈大义,儿子很是佩服。”
顾长远一番诚心的倚重之言,让老夫人心里十分的满意,神sè也缓和了一些,叹气道:“我老了,没有几个活头了,有些事,我真是不想管了,不过,就是看你忙完外面的后来还要cào心家里的,我这个母亲,看着心里实在不忍,才chā手一二的。”
“母亲,心疼儿子,儿子却让母亲不得闲,儿子真是不孝。”顾长远惭愧道。
“好了,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mǔ_zǐ,只要你不觉得母亲多管闲事,你现在有了难处,我这个母亲帮你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呀!”
顾长远点头,有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愧疚,感激的离开了。
齐嬷嬷服侍老夫人去内间休息了,看着老夫人好像心气顺了,松了口气,“老夫人,大爷对你可是很孝顺的,姨娘,小姐在他心里都没你这个母亲重要。”
老夫人听了,眼里竟然闪过一丝讽刺,面无表情道:“是呀!他是最孝顺的一个。”
老夫人的话,让齐嬷嬷心里一抖,往事不禁涌上心头,不敢再多言。
……。
婷来院
二姨娘见顾长远回来,疾步迎了过去,神情焦灼,急切道:“老爷,老夫人她怎么说?”
顾长远站定,声音平淡,“老夫人说,你要是心疼无暇,现在就可以把她领回来。”
“真的?”二姨娘惊喜道:“那俾妾……是不是可以?”
“嗯!可以,你要想把她接回来,现在就去吧!”
顾长远太过平缓的语tiáo,二姨娘直觉的心里跳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到顾长远眼里闪过的戾气,心里大骇,心里的喜悦一下子消失无踪。
“怎么?不去了?”顾长远声音依然温和,可却让二姨娘腿发软,心思快速翻转,眼神几经变幻,慢慢的在顾长远的跟前跪了下来,“老爷……俾妾知错,请老爷赎罪。”
“知错?你何错之有呀?”
“老爷,无暇她这次做错了,挨罚是应该的,俾妾不该……”二姨娘的话没说完,就忽然被二顾长远扣住的下颚,力道之大,让二姨娘眼里迅速冒出泪水,吃痛道:“老爷……。?”
“柳莺兰,你给我记住,如果下次,你们再胆用这么无脑的办法算计清苑,我就废了你们。”
绝情,冷血的话,狠辣的表情,让二姨娘面无血sè,眼里满是惊惧,不可置信,完全陌生的顾长远,让二姨娘心里直发憷,心颤胆裂。
看着二姨娘止不住的颤抖,手放开了她的下颚,轻轻的抚着她惨白的脸颊,一改刚才的狠毒劲儿,变为往日谦和丈夫模样,轻和道:“好好给我记住了,知道吗?”
“是……俾妾一定记住,一定记住。”二姨娘牙齿打颤,心里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根本就完全不懂的顾长远,想起他捧杀顾清苑的事,二姨娘猛然觉得,他刚才所言,废了自己的话,绝对不是在吓唬自己。
“很好,去吧!去看看无暇。”
“俾妾不敢,俾妾不敢。”
顾长远温和的扶起二姨娘,握着她冰凉的素手,心疼道:“吓着你了吗?别怕,我刚才就是有点激动了,去看看无暇吧!告诉她,好好的思过,过几天我就去请求老夫人放她出来,如果她不听话……”
“老爷,二小姐会听话的,俾妾一定会让她诚心思过的。”二姨娘急切道。
“嗯!那就去吧!”
“是。”
看着二姨娘颤颤巍巍,脚步不稳的走了出去,顾长远眼神微眯,嘴角闪过冷笑,真是没用,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清苑也就落了一个无用的名声,现在连这个恶名在她们愚蠢的算计中,反倒让她扬了名,还和李相那个老狐狸,拉近了关系,想着,顾长远表情开始扭曲,如恶魔,厉鬼,
李府
邪魅的男声入耳,顾清苑转头,一身张扬的红衣,加上那双邪魅的桃花眼,让顾清苑想翻白眼,这厮连晚上也这幅打扮,还真是高tiáo的让人拜膜,他不知道晚上行动,低tiáo才是王道吗?
祁逸尘看顾清苑见到自己的衣着,脸上那抹不敢苟同的表情,眉头轻佻,“怎么?顾大小姐对我的穿着有意见吗?”
“小女不敢。”
“老奴见过祁御医。”高嬷嬷俯身。
“嗯!”祁逸尘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而看着顾清苑,这个京城里人人称,一无是处的嚣张少女,眼里闪过探究,道:“刚才顾大小姐说的汗液渗入的方法,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中在书中看到的,不过,至于是否实用,真实,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吗?”顾清苑坦然道。
“实用,当然实用,顾大小姐头上的疤痕不就是个例子吗?”
听言,顾清苑嘴巴抽搐,这厮嘴巴真坏,哪壶不开,他偏爱提哪壶,顾清苑叹了口气,“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和身体接触的衣服,如果沾染到了,是否能验出来?”
“这个,不一定?”
“什么意思?”
“有些药,无sè无味,并且保持的实效也有限,时间过了,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而且,就算是验出来了,也会有些流失的成分,并不准确。”
“是吗?”对于祁逸尘的说法,顾清苑完全理解,只叹:在古代这个没有化验设备的年代,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可就真的麻烦了。
“逸尘来了。”李翼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脸sè不是很好。
见此,顾清苑皱眉,外公也许听到了吧!
“爷爷。”祁逸尘在李翼的跟前,倒是收敛不少,还有他的称呼也让,顾清苑愣了一下。
“我和逸尘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过,知道的人很少。”李翼看顾清苑意外的样子,淡淡解释道。
祁逸尘挑眉,李相竟然特意给她解释,看来这位顾大小姐在李相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呀!
“哦!”顾清苑了解了,随意的应了一句,看着李翼道:“外公,你别太担心了,母亲的身体虽然虚弱,可根据这么多年的情形来看,无论是不是有心人为之,迅速加重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所以,虽然不易,可只要我们用心,就有希望。”
“嗯!外公明白。”李翼看着顾清苑开导自己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从来都是自己为别人撑起一片天,而现在这个小女孩,却在尽心的为自己分担那份责任。
“逸尘,去给你姑姑把把脉吧!”
“好。”祁逸尘很是干脆的走到李娇的床前坐下,伸手探上李娇的命脉,渐渐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祁逸尘的表情,李翼的神sè也逐渐凝重,看祁逸尘松开手,李翼沉声道:“如何?”
“不太好。”祁逸尘皱眉:“姑姑的身体是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可她的身体底子一直不错,按医理来说,她只要jīng细的养养就会过来的,就算是留下了些病根,那也是可以看出来的,也是可以治疗的,不应该现在整个身体都开始衰败,而且,往年我给她探脉的时候,她身体虽然有损伤,可逐年加重的痕迹并不明显,可今年,可是很明显的比较去年重了很多。”
顾清苑听言,了然,看来外公也就早请祁逸尘来看李娇看过了,却一直没有查出原因吧!
“清苑,其实外公……。”李翼担心顾清苑知道自己早就用了这方法,却没告诉她,心里会觉得受伤,想开口解释,可却不习惯,有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外公我明白。”
看顾清苑眼神清亮,李翼知道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自己为李娇诊治,这事儿李相连李谨,李智等都没告诉,现在却让顾大小姐参与了进来,还有李相现在的态度,更让祁逸尘好奇,这位顾大小姐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李相另眼相看的呢?
“祁御医,医术我不是很懂,不过,我听说过一个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顾大小姐请说。”
“人的身体,病情通过探脉可以了解,那,如果血液是否也可以?”
“血液?”
“是,就是在病人身上,提取少量的血,通过颜sè,浓稠度,还有银针探测,能不能查出什么?”
“直接探测血液吗?”祁逸尘本不觉得顾清苑会懂的什么医理,可现在听她的话,眼睛眯了起来,开始认真思索,过一会儿后,点头,“这样虽然不能确定导致身体变跨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过,最起码可以确定,是否是中毒引起的,可以试试。”说完,挑眉,“顾大小姐看的是什么书,好像记载了很多稀有的东西呀!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哦!当然可以。”
“那就多谢顾小姐了。”
“不客气。”喵的,现代的东西,我去哪里找给你?反正你也没说什么时候要,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借,拖着吧!
“爷爷,这里几颗药丸,如果姑姑真的是中毒,这个药物可以用来吸附毒素的,让她的身体不受太多的伤害。”
李翼接过,“逸尘有心了。”
“祁御医,这里有一块棉布,接触过母亲的身体,如果可以的话,劳烦你验一下,还有,这里有几张食谱,是母亲最近一个月用的,也请你帮忙看一下,是否有不妥的地方?”顾清苑把一个盒子递到祁逸尘的跟前。
“好,我会看看的。”看来这位顾大小姐准备查探李娇的病情,准备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呀!
“多谢祁御医。”
“爷爷,那我准备些东西,明天再过来看看姑姑的血液是否能看出什么。”
“好。”
祁逸尘离开后,李翼和顾清苑说了几句话,也随之离开了。
高嬷嬷看着顾清苑,:“小姐你不是说,那些浅显的方法她们不会用吗?”
“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查出什么,可只要能做的,我们也都不应该忽视了。”
“小姐说的是,小姐这么用心,夫人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看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李娇,高嬷嬷祈祷道。
“嗯!会的。”
伯爵府
一暗卫闪身进入书房,看到站在窗前,清冷,高贵的男人,恭敬道:“主子,查到了,老侯爷在皇宫。”
“是吗?”夏侯玦弈神sè没有一丝意外,“把侯爷的棉被,还有他最喜欢的花雕酒给他送过去。”
暗卫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嘴巴抽了一下,世子他这是告诉老侯爷要他不要回来了吗?看来世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就是不知道侯爷这次做了什么事情,让主子去参加了寿宴,现在让世子这么生气的?
“麒一。”
“是,主子,属下马上就去。”轻扬的语tiáo让麒一,心里一禀,赶紧收敛心思,垂首应道。
“嗯!”
麒一离开后,夏侯玦弈走到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一沓厚厚的书信,风华绝代的脸上表情莫测,眼里闪过一丝浅淡的怀念,可又瞬间隐没,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
皇宫
御史房内
一位五十多岁,威仪,尊贵,王者之气绕身的男人坐在案前,神sè严肃的翻阅着奏章,此人就是皓月帝王,南宫胤,批准奏章忽然想到什么,扫了一眼身后的喜公公,“老侯爷还没回去吗?”
“回皇上,老侯爷还在太医院待着,说是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段日子了。”喜公公弯腰,敬畏道。
“是吗?不知道这次他又做了什么惹恼了玦弈?竟然连府里都不敢回去了?”皇帝有些好奇,不过想起老侯爷三番五次的惹恼玦弈,再躲避的行为,不由的又有些好笑。
“皇上,皇上……”
皇上的话刚落下就看到老侯爷,神情悲愤的疾步走了进来。
还真是说曹cào曹cào就到呀!
皇上放下手里的笔,淡然道:“老侯爷这是怎么了?”
“皇上,玦弈他要把老臣给赶出来了,他不让老臣回去了呀!皇上你说这像话吗?”老侯爷怒气腾腾道:“这天下间,有这么对自己爷爷的孙儿吗?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呀!”
“赶出来了?这次这么严重?”这倒真的让皇上愣了一下,往日里老侯爷躲个几日也就过去了,这次竟然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