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安心中的确是想着要乖乖听卓清扬的话,等他忙完了再一同出去的。只是闷在酒店好多天,时间越久她越是发现憋得慌。
中午独自在楼下餐厅用完餐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虽说她现在是司长夫人了,但是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在媒体上有过什么宣传,只要走出这栋酒店,她就仍是以前那个来北京读书的女孩子。
到房间里拿着包,仔细检查了自己的各种证件与银行卡,接着便出门了。
北京的春季并不十分明显,时过五月,已经热得好像夏天了一般,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街道。即便如此,路上人来人往仍旧十分热闹。
“师傅,麻烦到医科大学。”年安安拦下一辆出租车,打算直接奔向母校。
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一口的京片子,好像说相声一样:“听您的口音像是南方那边过来的吧!有点像广东的,靠近明港那边儿的?”
年安安听到这样亲切的北京侃爷的声音,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您听力可真好,我就是从明港过来的。”
“那您就说对了,我拉活儿的时候可没少接港台的客人。最近明港新上任的官员都到北京来了,你知道不?前阵子长安街上封路就是为这个。”
……
年安安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师傅闲聊着,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今天的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雪纺裙,一双带着微微弧度的坡跟鞋,鞋面上大朵的白色山茶花格外醒目。长长的秀发照例不做任何修饰的披在肩头,只是上面系了一条与雪纺裙同色系的发带,看起来清纯可人,再衬上她本就有些娃娃脸的面容,基本上没有人怀疑她不是这里的学生。
她信步走到学校的荷花池畔,现在还未到真正的夏日,池中竟然铺满了荷叶,一眼望去,满眼的碧绿,中间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粉红,真是美不胜收。
想起在学校的四年里,她最常呆的地方除了自修室就是这荷花池了。每年到了荷花的生长旺季,池中的荷叶像一张张大大的草帽,一叶搭一叶连成了片,也遮住了水的墨绿。荷花都十分饱满,不管是含苞欲放的花蕾,还是开得正盛的花朵,都是那么丰姿绰约。
安安实在是想不起来今天是母校什么样的大日子,记忆中一向平静的校园此刻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按照过去熟悉的记忆,她直接朝着学校内科大楼走过去,越是靠近越是发觉人流汹涌。面带着喜悦,她走进了楼中。
一楼左侧的走廊是系办公室以及老师的一部分办公室,右边则是安安曾经所属的心脑血管专业的系办公室,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很大的报告厅,可以容纳大约六百人左右。
此刻,整个一楼都静悄悄的,基本上没有学生走动。
报告厅的门被合起,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演讲的声音。年安安对此一点都不陌生,那时在这里读书的时候,也总是喜欢听国内外的医科专家前来做报告和演讲,可以获得不少当前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医疗技术与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