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造的炮头们一愣,转眼间又重新被狼群团团围住。一群灰狼嚎叫着,尾随着马车追去。莫天仇一看这种形势,暗道:我们现在是自身难保,又没有分身术,只能分道扬镳自求多福吧。只有吸引一部分狼群追自己,以减轻马车的压力的唯一办法了,于是喊道:“准备手雷,扔出二十米外跟我往迷魂岭上冲,冲上悬崖就是机会!”
说完,喊了一声:“扔手雷!开枪射击!”只听得‘轰轰’震天巨响,‘啪啪’盒子炮声密集射向狼群,狼狗带头冲向上山的路,马匹紧随其后,杀出了一条血路。。。
大宛良驹是叶琳娜姐夫选出的皇宫御马,脚力非同小可,在惊吓后,亡命地狂奔,快如闪电,尽管顺着山道疾驰而去,后面的狼群被逐渐的拉开了距离。没想到从旁边的树丛里又奔出几只硕大的银狼,更加凶恶狠辣。有一只一个纵跃扑上了套马的马背,张开血盆大口就朝脖颈上咬去,黒魁也急红眼了,单手挥鞭‘啪’的一声响亮,结结实实地抽在银狼的眼睛上,就听’嗷‘的一声,滚落在地上。
此时三女猛地尖叫一声,硕大的狼爪将车厢板给拍掉了,让手疾眼快地韩星一枪打在了银狼耳朵上,才惊的跌下车厢,在掉下之前挥爪一抓,‘撕拉’一声将坐在中间的叶琳娜左手臂抓掉一片血沟,叶琳娜疼得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朝那匹银狼开了几枪。这时,又有一只银狼扑上来将另一侧车厢板也拍掉了,只剩下钢筋栅栏勉强挡住恶狼的闯入。马车仍然在狂奔,硕大的银狼也快如疾风的追赶着,突袭的银狼左一扑右一抓,已将三女的上身抓得衣衫飘零,伤痕累累。
三女子弹也快用尽了,心里已然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都惨然地苦笑着,留下枪膛里最后一颗子弹,准备最后的永别,心想总比被狼活吞了要好。。。
马匹浑身被银狼撕咬的血肉模糊,但仍然强悍地嘶鸣着狂奔不倒。黒魁此时站在车辕上挥动着鞭杆,身上也伤的不轻,仍然与扑上来的巨狼拼斗,嘶哑着喉咙呼号不已。不时地侧头撇向车里,喘息地问道:“小姐,你们还能挺住吗?”
猛然听得寒月尖叫:“黑哥!小心!”话没落地,就见一条黑影从山坡上猛地将黒魁扑下马车,滚到草丛里。银狼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黒魁的喉咙,黒魁用俩手拼命掐住狼的脖子滚来滚去,突然被一棵粗壮的松树给挡了一下。黒魁急中生智,双腿一圈用尽全力来个兔子蹬鹰,‘嗨’的一声将这头巨狼蹬出几米远,顺势起身跃起,抓住树杈一个翻身抓住了上面的树杈,‘蹭蹭’几下爬上七八米高,坐在树杈上喘着粗气,还有些惊魂不定。瞬间,狼口里脱身的他突地站了起来,手握住粗树杈望着远去马车的情况,结果弯曲的山路遮挡住了视线,早已看不到车影了,黒魁一阵唉声叹气,看着脚下围在树边的转悠的银狼,气的掰下几节干树枝砸向饿狼,引得饿狼嚎叫着扑向树杆。
马车失去了黒魁的驾驭,在银狼的追赶下扔旧拼命狂奔。原来豪华完整的车厢,已被恶狼拍得就剩下铁栅栏了,在匆忙之间三女拼死力插上了铁窗和车门,免得被银狼这个狡猾的野兽窜了进来。铁栅栏虽然安装的结实牢固,但失去了铜质的避弹厢板,两面都露出了空隙,时常被扑上来的巨狼,抓挠撕扯,人人都扯得伤痕累累,衣不遮体,白红色交织在一起。没办法对抗这几只凶悍的家伙,三女只得东躲西藏地避开银狼的的偷袭。
韩星突然尖叫着:“没有路了,前面是悬崖。”转瞬间,马车腾空而起,冲出山路,从三丈高的断崖处跌了下来。三女惊恐地惨叫声响起,身体在车厢里翻滚乱撞,大脑一片空白。由于车速惯性的缘故,马车越过了下面的石滩,‘噗通’一声掉进潭水里。
冰凉的潭水激醒了三女,入眼看到的是黑森森的水底,不时有大型的黑影撞击着铁栏杆‘嗡嗡’直响,三人强憋住一口气,凉水刺激的浑身伤口剧痛,大脑昏昏沉沉地晕眩迷糊。
三匹大宛马脊背上也被狼爪撕咬的伤口遍布,此时经冰凉的湖水刺激的一激灵,立刻激发了求生的本能。三匹马似有默契地顺着水流方向,踏着湖底的泥草往上狂扒。由于后面架着铁架车浮不起来,只好沿着斜坡一纵一纵地往高处蹬踏,也是凑巧,竟然撞到了流向小溪的出口,终于将车拉进了浅水的河道,之后踢踢踏踏地直接跃上湖岸,跑到林中空地,一处绿草丰茂的地方上才停了下来。三匹马这一阵狂奔,耗尽了体力,看着鲜嫩嫩地野草,也顾不得前行了,都低头啃着绿草吃了起来。
三女这颗心此刻才松弛下来,寒月艰难地挪动一下身体,发现右臂露出了森森白骨,左手脱臼动弹不得,后背奇痛不已,咬牙没吭声。寒星也发现左肩被狼爪抓出一溜血沟,火辣辣地难忍,右臂毫无知觉,腰间错位动弹不得。再看叶琳娜右脸颊血肉模糊,左小腿骨骨茬碰的‘咯吱’直响,左肩脱臼不听使唤,尾骨疼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