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讨厌你,我只是……无法喜欢你。”她向他诚实招供。
“谁要你喜欢我”他凶狠的表示。“你最好看清自己是谁,也看清我是谁,少把爱情小说那一套套进来。”
“我没有!”
“最好是没有。”
“像你这种性格和脾气……”
“怎样”
伍冰蔓连做几个深呼吸后,告诉自己,她不会和他吵架,不会和他恶言相向,这不是她在这里的目的,她是来帮他,不是来当他的仇人。
”辛先生,我们育幼院里的何修女对我们说过,“这一刻她也像个修女般,头顶上好像有一圈光环。”你对喜欢的人友善是平常的事,而对你讨厌的人友善,那就是“本事”了!”
“你在挖苦我”他有点欣赏她的机智了,其实她是有脑的。
“我只是觉得何修女说得对。”
“那你该去当修女,而不是当护士。”
“当护士可以赚钱,而修女却只能奉献自己。”伍冰蔓实际地说:“我想赚钱给育幼院。”
接下来,辛瑞杰没有再刁难她、找她麻烦。这女孩让他心底某处已结冰的地方开始解冻,又有了些生机,她令他无法再那么残忍无情。
她的确是有“本事”,这女孩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得,她能吃苦,他开始
有点心疼她了。
吃晚饭时,伍冰蔓觉得辛瑞杰有些沉默,不太对劲。他的胃口也没有平日那么好,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又一张臭脸,饭没吃完就要徐爷爷送他回房里,一副刺猬摸样。
收拾好餐桌、打理好屋子里的事之后,她决定去看看他,因为连徐爷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他接过一通电话,但他既没有狂怒大吼,也没有摔电话,所以她不确定是和那通电话有关吗
照例她轻敲了房门,也一如往常,辛瑞杰不回应她,他们俩好像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成形,会敲门表示来的人是她,不回应表示他知道来的人就是她,只是不开口说一句请进。
他们就维持这样的方式,有点好玩、有点幼稚,但是也有点“味道”在,“你怎么了”伍冰蔓边说边走向他那张大床,站到了他的床边。
“我没事,出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她伸出手,直接就要往他的额头摸去,以往他不会阻止她,但今天半躺靠在床板上的他突然伸出手,一个猛力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要摸摸看你有没有发烧。”他的手劲真强,她很怕自己的手腕会被折断。
“我没有发烧!”他恶狠狠的说,整个人像是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那我摸一下……”
“我不要你碰我!”
“辛先生,你今天有吃错药吗”
“我要你出去!”
“辛先生,”其实她该照他的话走出去就是了,来表示关心,他拒绝,那是他的问题,可她是他的特别护士,如果他真的有哪里不舒服,而她就那么怠忽职守,她会恨死自己的。“你不要闹小孩子脾气,我只是做一点简单的检查。”
“伍冰蔓,你这个人很“牛”耶!“辛瑞杰并没有放开她。”你听不懂我的指令吗”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她的确是“牛”,谁教他是她的病人。
“我说了我很好!”他太阳穴边已暴出青筋。“信不信我折断你的手腕”
“那……会换成你来当我的“特别护士”。”她是很有幽默感的。“义务性质的哦,我可没有钱可以付你。”
“我要你出去,别在这里耍嘴皮子!”
“确定你没有事,我当然会出去。”
“我没有事!”他加重抓她手腕的力道。
“我不确定。”她咬着唇忍痛。
“你居然如此顽固”
“顽固的人是你吧。”
“你真要这么“玩””他忽然路露出了一个愤怒中带点惩罚性的笑容。“你真要这么“惹”我”
“什么”她还一脸茫然、状况外的表情。“我没有要玩,也没有要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