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瑞杰每次祭拜完母亲回来,心情就更差一些,生离死别已够令人揪心,如果这之中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残忍不堪,那就更教人即使经过十几年仍无法平复心情。
因为腿疼,所以他逼自己吃了止痛药和一颗安眠药,再想起早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只觉得今年这个圣诞节真是逊到爆。
烤火鸡的香味令他在小睡醒来之后觉得饥肠辘辘,才发现今天他好像还没吃进多少东西,虽然他讨厌圣诞节,可是并不排斥烤鸡大餐。
“徐叔!”他叫着,需要有人把他从床上扶到轮椅上。医生说起码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他的情况才会有较大的进展。
房间在轻敲之后被打开,徐叔一向不敲门的,所以坐在床上的辛瑞杰有点讶异不解,他是个思绪、反应敏捷的人。
当伍冰蔓的身影闪进房间,映入他眼帘,一股熊熊怒火简直教他想要杀人。她没有理由出现在他房间内!
“辛先生,我来帮你。”她活力十足、热情有劲的表示。
来到轮椅前,她将轮椅推向床沿。天啊!辛先生的床大得吓人,她看得出来他是个个子高的男人,但也不必弄一张可以同时容纳四、五个人在上面翻滚的大床吧
在育幼院里,他们睡的床有多小、多拥挤就不提了。
“你在这里”他胸口的怒气在翻滚,在等待“适当时机”宣泄。
“是啊!”她快乐的直点头。
“谁允许你留下来的”他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虽然没有撩牙,但还是可以一口就把她吃进肚子里。
“是徐爷爷。”
“徐爷爷”
“你叫徐叔,我叫徐爷爷。”
他知道徐叔心肠软、耳根子软,但是怎么可以擅自留下这个女孩明明知道他会有什么瓜,却还是留下她们。
“烤鸡大餐已经快要好,徐爷爷正在弄罗宋汤和义大利面,他要我来帮你,还说你一定饿坏了,要不要上厕所他说你睡了三、四个小时,我可以帮你……”
伍冰蔓是一只吱吱喳喳的小鸟。
“出去!”他只简短表示。
“徐爷爷正忙。”
“我可以等!”
“我是护士……”
“而我叫你滚!”
既然已经住进来,而且得到了徐爷爷这一票,所以她是有恃无恐,比较没有退路的人好象是他,她胜算比较大。
“我现在是徐爷爷的特助。”她向他宣布。
“你再讲一次!”辛瑞杰眯起一又凶恶的眼。
“特别助理。”伍冰蔓甜甜的说,“我是领涂副总的薪水,然后当徐爷爷的特助,再顺便照顾你,你觉得这样如何”
“我觉得很不好!”他对她笑了,但那笑容带着威胁的意味,令人毛骨悚然。
“可以帮我请徐叔过来吗”
“我说了徐爷爷在忙。”
“我需要他!”辛瑞杰又是一阵低咆。
“我就在这里啊。”
“我不需要你!”
伍冰蔓只当他是三岁小孩在胡闹、耍任性,吵着要糖吃,于是露出最有耐心、最温和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轮椅。
“如果不想上厕所,那我扶你坐上来。”他的身上有t恤、睡裤,绝对是ok的。
“你听不懂国语那么哪一国的话你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