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可听过,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我们现在穷不代表以后也会穷,你可知你今日错过了一桩大造化?你定会后悔的。”
沈碧沁不想和这样无知的妇人多说废话,拉着沈其远就朝着对面的‘吉祥绣庄’走去。
“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叔父,这小姑娘挺有趣。”
隔壁酒楼二楼包厢的窗户旁,一玉袍华服少年看着沈碧沁两人的背影,脸上露出几分赞赏之色。
少年对面正坐着一位面部白净的中年男子,颌下留着标准的三寸短须,头戴蓝色丝绸描金云巾,一身蓝色锦缎直领道袍,袖口外沿上饰有暗金菊纹,一举一动皆带着严谨肃然之感。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青白瓷茶碗颔首道:“一农门小女子竟能说出此等锦言妙语,实是难得。”
“叔父,那小姑娘看样子是要去您旗下的绣庄。”少年也优雅的喝了一口茶,看着中年男子说道。
“是你大堂哥旗下的绣庄,我乃官身,是不能私办产业的。”
中年男子纠正少年的话之后接着道,“你若有兴趣,等会儿带你去店里问下情况便是。”
“大堂哥是您儿子,要不是有叔父您这个知府在,大堂哥在漳州府能过得这么顺风顺水?您的和大堂哥的,有区别么?你们当官的,就是虚伪。”少年听了之后一脸满不在意的说道。
“你呀,诶…官场便是如此,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到我这来,大哥可知情?”中年男子感叹一声后问道。
“知情,这次就是父亲专程让我来给你送这个的。”少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中年男子,然后继续将目光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