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邀请来饮宴的确如管家所说,大部分是陈温至亲或得力下属,大家平时都黏熟,随着气氛的放松,大家话也多起来。
曹智也很想把腿放直了,舒舒服服的吃饭。一瞅对面的陆康不但正襟微坐,这么长时间了好想没挪动过一分。虽说有些个大块肉块需要用刀切开食用,就算如此粗俗的动作,在陆康做来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忧雅,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觉不会让你看出那个动作是不应该的或是不合宜的。
要是许褚在这,早就抓起那只蹄膀大块剁之。
要不怎么说,一个有钱人家要培养出个贵族需要三代人的蜕变。对面有个榜样在那,曹智也不能落了曹家名头。曹家也是沛国豪族,曹智这顿饭吃得那个“从容潇洒”,万般都没带出一点猴急相,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他那份“从容”,可真实的那份折磨,只有他自己清楚,简直没办法形容。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只见堂后转出陈玲,在两名侍裨的前引下,踩着碎步款款而来,行至陈温座前,向陈温行礼。
陈温呵呵笑道:“今日在坐都是吾之至友、亲朋,唤孩儿出来与各位把盏,各位务必尽兴。“
这大概是古代传统,未婚女子虽说不与男子同席,但家长还是会在一定社交场合,请出自已的掌上明珠,与宾客会会面,敬敬酒,这是一种主人家礼貌的体现,也是未婚女子一种重要的社交接触。
陈玲先从陆康那头敬了遍酒。古代女子敬酒不是说和你对饮一樽,而是给你把酒樽斟满罢了。敬至陆康时,陆康微微欠了欠身,以示谢意,面孔依旧冷冰冰的,这人好像不会笑。
陈玲总与转到曹智这里,陈玲一看是曹智,眉头皱了皱,但马上强作了表情,不温不怒的行至曹智几案之前,跪坐下,但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对视曹智,低着头接过酒壶,慢慢为曹智的酒樽内斟酒。
曹智可逮到机会调整一下已麻木的大腿,因为陈玲正挡在他面前,估计别人看不出他的动作。
曹智快速的用手一撑几案下的地板,整个人就被微微的撑里了地面,再从一侧迅速的滑出两条大腿,最后一屁股坐在软席上,长舒一口气。
正在斟酒的陈玲眼光飘浮之际无意中看到了曹智这怪意的举动。因为就在曹智地面,所以曹智的整个调整动作她看的最清楚,她还真没看到过如此不守规矩的人,动作快捷的简直像猴子般灵敏,陈玲被曹智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弄得怔怔的都看呆了。
曹智那一块没知觉的屁股终于着地了,那个舒服!“喔!”的发出一声,爽完发现陈玲正看着他,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调皮的眉毛抖了两抖。
陈玲看他那付怪样,不由想笑。
“啊。。。。。“由于陈玲恍神,尽忘了停止往曹智酒樽里斟酒,这时因过满而溢了出来。等陈玲发现时,几案上已溜出一滩酒汁,弄得陈玲一阵慌乱。
曹智赶紧拿过酒樽,顺便用衣袖在几案上一抹,用衣袖吸干了酒汁,趁着陈玲未叫出声,口中先说道:“多谢三小姐!“说着抬起另一只手,像是双手握樽,用遮面饮酒的方式把酒一饮而尽,这样一来湿掉的衣袖就被另一衣袖给挡了挡,别人也就不会注意到刚才尴尬一幕。
陈玲羞红着脸,对曹智报以感激一眸,接着又为其他宾客斟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