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四,yín雨霏霏。
难得不用晨练,王守业自然不肯放红玉早起,在红鸾帐里没羞没臊的赖到晨正【8:00】,这才依依不舍的拔锚起身。
带着激情消退后的疲倦,心无旁骛的披衣而起,施施然到了外间,就见娇杏急忙搬来个金蟾吞天的痰盂,又把洗漱用具捧到了近前。
“用什么痰盂,去廊下洗漱就是了。”
王守业将袖子一甩,自顾自的推门到了外面。
可不等跨出门槛,那细密的雨雾就糊了满脸,冷森森凉冰冰,激的他浑身陡然一颤。
这比昨儿又冷了不少。
再要降上几度,估计就该下雪了。
“老爷,小心别着了凉。”
这时娇杏从后面赶上来,急吼吼将个斗篷往王守业身上裹缠。
因王守业堵着门,她不好绕到前面去,便干脆踮起了脚,用两条胳膊环住王守业的脖颈,身子也死死抵在了王守业背上。
这小蹄子!
王守业心下一荡,险些就脱离了贤者时间。
那天娇杏试图在他与红玉之间制造误会时,王守业就曾经考虑过,要不要干脆辞掉她了事。
但要换个老实巴交没心机的,还能伺候的如此小意周全么?
或许……
等手头稍稍宽裕了,可以再雇一个丫鬟,给她找个竞争对手,免得她把心思放在红玉身上。
嗯~
红玉和这娇杏都是细高挑的身段,再找就得找个身段丰熟些的——既然到了这声色犬马的时代,环肥燕瘦总要凑个齐整嘛。
想到这里,脑海中莫名就浮现起了,当初在严世蕃府上,那惊艳一撇的‘出窗红杏’。
然后……
又联想起了那‘倭瓜’。
当下兴致全消,无精打采的拿着猪鬃牙刷到了廊下,一脚踩在栏杆上,探着身子开始刷牙。
等洗漱的差不多了,红玉也早在屋里摆好了碗筷。
王守业进门冲她嘿嘿一笑,她那稍显英气的眉目登时填满了羞意。
那风情却又比娇杏强出何止一筹。
王守业凑上去,还待说些着三不着四的,红玉却急忙拧腰避到了一旁,道:“老爷还要去衙门当值呢,赶紧用饭吧。”
顿了顿,又正色道:“昨儿说定的事儿,老爷可千万不能反悔。”
昨儿说定的事儿?
说定什么事儿了?
王守业冥思苦想,好像为了解锁新姿势,的确是答应了些什么,只是当时蓄势待发,又混了六七分醉意,究竟答应了什么,一时倒真记不起来了。
好半天不得要领,也只能先含含糊糊的应了。
风卷残云的吃罢早饭,将熨烫好的飞鱼服披挂整齐,又在外面套了层蓑衣,王守业正待步出堂屋,忽又想起个事儿来。
于是转回头道:“你抽空打听打听,看时下认干儿子都有什么手续——需要买东西,就先替我置办齐。”
红玉昨儿也已经听说,他收了个十三岁的干儿子,虽然稍觉有些荒唐,但还是点头应了,同娇杏一起将王守业送出了门外。
…………
昨儿刚收下李如松当干儿子的时候,王守业也是心潮起伏,恨不能李如松未来的丰功伟业广而告之。
但经过这一晚上的沉淀,激动的情绪已然渐趋平缓。
自己的字是徐阶赐的,张居正是自己笔友,张四维是自己的同僚,严世蕃想把女儿……
呃,最后一条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