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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深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现在怀着孩子,不适合动气。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或者你可以说出来,你凭什么会认定我跟潘颂阳不清白?我自认没有过任何可以让人误会的举动。”
马玉凤还没开口,潘颂阳先说话了。“向暖,你别理会她,我看她是疯了。她就是个疯子,不可救药的神经病!”
“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证据!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勾-搭,他怎么会当着我的面维护你?”
“马玉凤,你放pì。我不是维护她,我是受不了你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昊昊出了事,你就事论事就好,扯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我跟向暖以前是在一起过,但那都是八辈子之前的事情了。你在跟我结婚之前也谈过恋爱,而且不止一次,我要是也这么翻旧账,日子还过不过了?”
潘颂阳也是气急了,直接用吼的,吼得额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房门虽然关着,但向暖带了两个人来,这种在人前跟老婆吵架的感觉实在丢脸。更丢脸的是,向暖就在一旁看着,让前任看到自己现在过得这么糟糕,感觉就像嘴里被人塞了一把排泄物,那滋味糟糕得根本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向暖也觉得很尴尬。如果可以,她也想直接转身走人。别人的家事,她一点都不想掺和进去。
倒是向暖那两个保镖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怎么眨巴,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木桩子,什么都听不懂。
“我是谈过恋爱,那又怎么样?我跟人家藕断丝连了吗?我跟人家生孩子了吗?”
“我跟向暖也什么都没做!到底是谁告诉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马玉凤,我可以用我的命来跟你保证,我潘颂阳迄今为止就一个孩子,就是他,潘-明-昊!其他的,你别想栽赃到我的头上!如果我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四处撒种,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潘颂阳声嘶力竭地吼着,彻底被马玉凤给气疯了。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这么丢脸过!
这个曾经让他觉得无比温暖和感动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会带给他难堪。
“哇——”潘明昊被这阵势给吓着了,突然眼睛一闭就大声地哭了起来。
几个大人如梦初醒一般看向床上的孩子,心情都无比复杂。
潘颂阳比马玉凤先一步反应过来,走过去俯身抱住潘明昊,轻声细语地哄着,大手笨拙地在他背上拍打着。
那一幕,透着温暖。
马玉凤依旧瞪圆了眼睛,粗声喘着气,但脸上的表情没刚刚那么疯癫了。望着娃娃大哭的儿子,她的手慢慢地捏成拳头,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谁都没出声,只有潘明昊的哇哇大哭。
向暖看着孩子一脸的泪,心里也充满了歉意,才刚受了那样的罪,又要看着自己的父母吵成这样,真是为难他了。
潘颂阳勉qiáng将儿子安抚好之后,抬眼看着向暖,道:“向暖,你先回去吧。昊昊的事情,等警方的tiáo查结果出来,我们再好好谈。”
“好。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你们说一声抱歉,更要跟孩子说一声对不起。等tiáo查结果出来,如果有需要yòu儿园承担责任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推卸。”
她留在这里,局面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不行!”马玉凤突然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潘明昊一个瑟缩更加靠进潘颂阳的怀里。“我不同意。谁不知道你嫁了个有钱有势的丈夫?谁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收买了?”
这
“那你想怎么样?你不相信向暖,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警察,那你相信谁?还是你就相信自己的胡思乱想、无理取闹?马玉凤,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咱们冷静点,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话好好说话,行吗?”
潘颂阳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儿子突然出事,他吓得魂都快没了。好不容易人没事了,又被记者给围堵轰炸,这会儿又要忍受马玉凤的无理取闹简直焦头烂额,身心疲倦。
“你看,你又为了她求我。潘颂阳,我只是说几句难听的话而已,你就心疼得不行了,是吗?我要是给她一巴掌,你是不是就得跟我拼命啊?”
“马玉凤,我跟你真的沟通不了。你这么喜欢闹,那你就去闹吧,召集一帮记者来采访,大声告诉全世界你是怎么想的。狠狠地闹一场,没准咱们可以一夜之间蹿红,到时候会有人出钱请咱们拍广告拍电视呢。这么一想,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算闹得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了,咱们就回老家种田,也算是衣锦还乡,挺好的。”
刚刚潘颂阳和向暖好说歹说,马玉凤都听不进去。这会儿潘颂阳的一番反话,倒是让她冷静下来了。她想在这个城市生根发芽,而不是灰溜溜地回老家去,那实在太丢脸了。
向暖趁机离开。
出了医院,上了车,向暖才抬手揉了揉额角。她真不知道马玉凤到底是怎么想的,误会她跟潘颂阳藕断丝连就算了,怎么会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潘颂阳的?
婆婆说背后有人在捣鬼,那个主谋绝对不是马玉凤,她没这么大的能耐。那会是谁呢?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起。
向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高逸尘。“喂?”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