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未来岳父非得坚持门第有别,死活不同意他们的亲事,纪浩终于坐不住了。
他起身朝着王明远很是作了一揖,很是情真意切的道:“王指挥使,实不相瞒。学生与令爱早就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其实已经私定终身,学生非令爱不娶,令爱非学生不嫁,还望王指挥使成全。”
王明远听纪浩说什么他与王思颖两情相悦,不禁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纪浩弩喝道:“竖子,亏你还是读书人。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有过两情相悦,便可私定终身?!在老夫没发怒之前,赶紧给我滚,我王家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纪浩说自己跟王思颖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原想是为了劝王明远看在他们两个情真意切的份上,同意此事。
没想到却是触了逆鳞,惹得王明远暴跳如雷。饶是他平日里胆大机智,面对暴怒起来的王明远,也是被唬得胆战心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爹,我与纪郎确实两情相悦,且早已私定终身,求爹爹成全!”眼见自家老爹发怒,王思颖不禁从客厅里间里冲了出来哭喊道。
本来王思颖和母亲陈氏一直在里间,侧耳倾听客厅内的动静的。王思颖此时听得自己爹爹突然暴怒,声色俱厉的要赶纪浩走,便再也忍耐不住冲了出来。
陈氏刚才一把没拉住王思颖,不由得也跟着王思颖走了出来。
王明远听到王思颖如是说,不由的吹胡子瞪眼道:“胡闹,婚姻大事岂能由得你们私定终身,如同儿戏?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不管,反正我们两情相悦,我非纪郎不嫁。”
“哼,不行,什么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我不同意,便不行。今日我没打断他狗腿,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王思颖见自己爹爹不松口,不禁转头对自己母亲撒娇道:“娘亲,你快劝一下爹爹啊,反正若是爹爹不让女儿嫁给纪郎,我便终生不嫁!”
纪浩一听王思颖求救自己母亲,心思一动,忙拿出自己精心制作的那面玻璃镜子!
纪浩做得这面玻璃镜子比前几面都精致,不但镜边镶了金边,而起装上了精美的黄金镜架,其背面还专门找人在绘制上了几枝活灵活现的荷花。据王思颖说,自己这未来岳母最喜欢荷花。
他双手捧着这面既华贵又典雅的玻璃镜子,满面讨好的微笑着对陈氏道:“小侄纪浩,拜见伯母,伯母万安。久闻伯母贤惠通达,初次见面,没有什么见面礼,这是一面玻璃镜子,虽不算贵重,但是是小侄亲手制作之物,聊表小侄崇敬之情,小侄的一番心意,还望伯母收下!”
陈氏见纪浩说得诚恳,旁边王思颖又撺掇,实在却之不恭,便接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只觉这镜子不但精致异常,而且很是清晰,比之之前过生辰时,自己女儿送给自己的那面高档了不少,不由的很是喜欢。
当下笑着道:“你这孩子,伯母还没给你见面礼呢,倒先收你一件贵重礼物,这怎么好意思呢!”
纪浩笑道:“伯母不必客气,这是小侄自己做得,那里算得什么贵重礼物。不过只是胜在稀罕罢了。呵呵,说起来,整个大明也找不出几面这么清楚的镜子。
陈氏笑道:“既然是稀罕之物,那定然也是贵重的了,生受你的礼物,倒真让伯母我有些过意不去!”
纪浩顺杆上爬道:“那伯母就替小侄给美言几句吧!”说着眼光不住的撇向王思颖父亲王明远。
陈氏望着王明远笑道:“老爷你看我这做伯母的礼物也收了,似乎不给人家说句好说,也过意不去。刚才在里间我也听颖儿说了她跟的文泽的事情,我觉得两人是真的两情相悦,而且文泽这孩子无论文采,还是本事,也都是有的,不如……”
“哼,想做我王家的姑爷,哪有那么容易?!”
纪浩一听王明远语气有些松动,似乎有门,连忙掏出那把短剑,双手捧着很是恭敬的道:“小侄偶得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都说宝剑配英雄,正当奉于伯父这等英雄用之,方不让此等宝物埋没!”
纪浩见王明远语气松动,老实不客气的改口叫王明远伯父,不在称呼其官讳!其实本来纪浩想索性厚着脸皮,改口叫岳父的,可是又怕步子大了扯着蛋,所以还是决定一步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