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检查了尸体,发现最重要的东西居然没有被拿走!他想要的皇宫防布图居然还在!
难道顾之棠只是杀来玩玩的?
穆远是真的愣住了。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虽然现在发生的事情都过于匪夷所思,但这一点感知危险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穆远拿着防布图,很快离开密室。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心头一直跳,莫名的感觉紧张不安。事情过于蹊跷,又太顺利,让他感觉有点不真实。
总感觉……好像中了圈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寒芒一闪,有泠泠刀光从眼前闪过去。
幸好他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向后一仰,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可当穆远重新站定身体的时候,却愣住了。同时,心中打起了鼓,直觉大事不妙!
因为他刚钻出密道就发现,这院落竟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
前面的人拿着刀,屋檐上还有一排弓箭手。
防范得密不透风,显然是有备而来。
穆远的面色一下子沉下去。
他没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因为楚文觉说,对方非常可靠,令他不必多带人手,只力求低调不惹眼,所以才只带了两个心腹过来。
而那两个心腹现在追杀顾之棠去了。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院落中。
面对一队人马。
他处于绝对的劣势。
没有一丝胜算。
穆远勉强挤出一抹笑来,看着当先站着的那人,笑道:“不知道殿前都指挥使此举何意?拿弓箭对着他国来客,这不符合大齐的待客之道吧?”
那领头的人,赫然就是禁军的头领殿前都指挥使,谢衡。
他是玉贵妃的哥哥,统领禁军左卫,负责皇宫宿卫。
谢衡淡淡一笑,道:“世子若是座上宾,大齐自然以待客之道待之,若是怀有不轨之意的小人,也就只配刀剑相向了。”
穆远面色一变,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随意对我刀剑相加,就不怕大齐皇帝责怪你吗!”
谢衡哈哈一笑,“世子今日出现在此处,为的不就是要迫害我大齐吗?狼子野心,居心不良,又谈什么待客之道?若是我抓了世子,那可立了大功,皇上赏罚分明,自然会赏赐我。”
穆远彻底说不出话来,他整个人僵住,像一尊石像般。
他还在思考有什么脱身的法子。
谢衡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还一来就是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早就有所怀疑,也有证据。
证据……是什么呢?
忽然,想起他身上带着的那皇宫禁军分布图,穆远面色彻底狰狞起来,终于绷不住了。
他中圈套了!
现在身上带着的那张图,就是物证啊!
人赃并获的罪证啊!
可恨顾之棠!他就说顾之棠怎么会杀了人又不拿东西,敢情是早就知道有坑在这儿等着呢!
穆远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知道,今天再无翻身的可能,心中更是恨透了顾之棠。
穆远心头转了几转,忽然一笑,道:“我今天是栽了,但我还有同党。供出来算不算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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