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棠压抑住用手捂住脖子的冲动,非常淡定的直视回去,用一种“你真没见识”的目光看着他。
“难道你不知,有些人天生不明显么?”
江暮云沉默。回忆起刚才的触觉,指尖不由得微微一动,开始沉思。
那种细腻的触感……感觉还是不太对。他又捏了捏自己的喉结,继续沉思。
顾之棠理直气壮道:“我娘说了,我生来便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喉结比一般的男子汉精致秀丽些也不是不可。怎么?你有意见?”
“没意见。”江暮云终于不纠结了,他掏出几块米花糖,“喏,给你。”
顾之棠不作他想,拿起一块垫垫肚子。
只是等她吃完,江暮云又冷不丁的道:“我在上头下了毒,不出三个时辰,你便会吐血而亡。”
顾之棠呛着了。
下意识想喝水,水囊举到唇边又实在喝不下去。
想吐又吐不出来,一时间咳得满面通红。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江暮云替她顺了顺气,悠悠道:“我骗你的。”
顾之棠平复下来,冷冷的睨着他,转身便走。
见她生气了,江暮云暗暗一笑忙追上去,手搭上她的肩膀,却很快被甩开。
“四郎,是我错了,你别生气。”江暮云讨饶。
“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你昨日不是也给我下毒了?”
“我都没跟你生气呢。”
顾之棠忍无可忍,“我什么时候给你下毒了?”
江暮云不答反道:“这苍山雪海,除了平时可见的猎物外,还有一群东西是惹不得的——狼群。”
“冬猎苍狼,在这雪地上,若是遇见一只两只还好,若是遇上一群,那就真要命了。你昨日给我的那个五福香囊,里面可不是什么驱虫驱兽的药,是引狼的药,四郎啊四郎,你这是想我死啊。”
顾之棠嘴巴微张,吃了一惊。
所以这就是他一早上都对她很凶很冷漠很无耻的原因么?
她喃喃道:“那个香囊——”
“后来我想了想,”江暮云打断她,“这香囊应当不是你给我的。你既是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就不会以身犯险,还让我带着这个香囊。毕竟狼群一来,我们两人都要双双身亡了,四郎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顾之棠摇摇头,“不是我中了别人的算计,是我替你受害了。这香囊应当是提前准备好的,你想想,若是没有我半路搅和拿了你的名额,这香囊会送到谁的手中?”
这香囊是给江暮云准备的。
顾之棠撇撇嘴巴,问了一句:“你和周成文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恩怨情仇?”
“我不知道啊。”江暮云显得很无辜,“不被人妒是庸才,可能是我太优秀了吧。”
顾之棠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把弓箭往他手中一塞,“你自己去打猎吧!我不管了!”
江暮云笑笑,拿起弓箭就走,然后过了片刻,拎回来一只断气的兔子。
兔子!
公主的那只兔子!
顾之棠唰的一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