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刘二姑,刘二姑不知为何突然有点胆怯。她在此地横行犷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算是什么人都见过。
今日被这个黄毛丫头一眼,似乎从脚底开始冒着冷气,好有压迫感的眼神,比百户长梁威还让人毛骨悚然。不外她很快镇静下来,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通书。
“就这破狼皮能值几个钱,不外我刘二姑心善,这张狼皮全当这些日子的利息了,至于本金我倒是可以脱期你们几日。”
刘二姑大红嘴唇一张一合竟是想白得了一张好皮子。
“怎么能这样啊,白狼王的皮可是异常珍贵,有价无市啊。”
“是啊是啊,这刘二姑也太不要脸了。”
“这是企图明强嘛。”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铁牛铜牛在旁瞪着凶狠大眼神,大伙也不敢明着跳出来指责,小声议论着,指指点点。
“刘婆子,你别欺人太甚,你当我萧家人是傻子吗这张皮少说值百两银子,用来抵债都撑死你了,还想充作利息。”
萧文彬性情火爆,受不得委屈,只管畏惧,到底是条男子,连忙指出了刘二姑的恬不知耻。
“臭小子,不挨揍你是不是皮痒痒啊!铜牛,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刘二姑基础没有把适才铁牛的事情当回事,以为是铁牛的武器坏了,自己伤了手。这时又下令铜牛上去打萧文彬。老爷子刚想作声阻止,就被一道清冷的童声打断。
“住手!谁动谁死。”
萧云熙早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了,原来这老狼的皮这么值钱啊,这不能怪她,原主小云熙基础没见过银子好欠好,又怎么会知道价值一百两的皮毛呢。
“利息刘婆子莫不是得了暮年痴症,想吞我萧云熙的工具,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萧云熙调动周围空气中的木元素,聚集右手,一掌拍向院中一块庞大的石头,石头瞬间破损。
“啊!”
“见……见……见鬼了!”
“我的天啊!”
四周惊叫连连,人们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一个瘦得像柴火棍一样的小女孩,轻飘飘一掌拍碎了五尺见方的巨石。
刘二姑一伙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那还了得。铁牛铜牛对视一眼,有了退意,这两个夯货不外是欺善怕恶的主。
“这里好热闹啊,林某人不请自来,也想凑个热闹。”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男子。身穿蓝色云翔刺绣劲装,腰间一条同色锦文腰带,上面坠着一条精致的白玉吊坠,外边一件同色锦衣罩袍,青玉簪斜插马尾辫。
身材颀长,眉若刀裁,眼光郎朗,小麦色的肌肤尽显阳刚,给人正直可信的感受。
“参见林百户长。”
黎民见官纷纷行礼。
“各人不必多礼,今日不为公务。本官不外是途经此地,凑个热闹。”
刘二姑低着头逐步往人群里缩去,只管淘汰自己的存在感。她心知今日之事多数不成了,搞欠好还要吃些排头。那林孝贤是什么人是她一个个小小村妇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且不说他本人武功了得,盘算不俗,年仅二十岁就依附自己一身硬实力爬上了百户长的位置。
上次在村长匹俦窗外更是无意中听到,此人泉源特殊,连梁威都要谦逊他三分。
梁威和林孝贤平级,可是梁威是老政界了,照旧当地地头蛇,关系盘根错节,连梁大官人都要敬他三分,后台可不得了啊。
林孝贤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往人群里躲的刘二姑,阳光的俊脸上带着探究。
“刘二姑老人家在啊,你可是下卧龙村的大忙人啊,今天在此是凑什么热闹啊。”
“老身……哦,不不不,草民……”刘二姑被点了名,吓了一跳。
“哎呦,好工具啊,难堪一见的好工具啊。”
林孝贤似乎基础不想听刘二姑回覆,纯粹是想拦住她逃跑。他蹲下来细细检察白狼的皮毛,一边啧啧称奇。各人看到林百户长的做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碍于他的官威,都大气不敢出。
“啪啪!”
林孝贤拍了拍摸过狼毛的手,“这白狼王是谁猎的,本官一百两收了。”
“一百两!”
“嘶”
“萧家蓬勃了啊!”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和羡慕嫉妒的感伤,一百两对于一年一家生活费几两银子的北境住民来说,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款啊!
“不卖。”云熙面无心情的拒绝。
“嘶”
人群传来比适才一百两震撼更大的抽气声。
“这孩子疯了吧。”
“一百两,不少了。”
“不能太贪啊。”
萧老爷子也是吃了一惊,这照旧自己的孙女吗今天的云熙太反常了,她失踪了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老爷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看惯生死的人了,他只好暂时默然沉静。
“云熙啊,别厮闹,到伯母这来。”
潘氏也察觉出云熙太反常了,但那孩子的容貌,那破旧的棉袄上一针一线都是自己亲手缝上去的。从小看到大,是云熙不会错,自家孩子无论如何也要维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