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正门弯腰施礼道:“属下新进礼部司务令,拜见尚书大人”。
只听里间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嗯!进来说话”。
李白走进里间再施一礼,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
这才看见这位尚书大人,竟还是几年前那位在城门口迎接太上皇的绯袍老者。
只是,显得比以前更加苍老了,白发、白眉、白须,虽然苍老一些,却更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尚书大人,拿起刚才小吏放在桌上的诰身看了看,冷冷的道:“李一山,你是拥立功臣啊?”
李白赶紧回道:“不敢!我等本是吾皇出使塞外的随从,因担忧吾皇安危,便时常近前打探,那晚,只是适逢其会罢了!”
尚书大人脸色缓和了一些道:“能护得吾皇周全归来,实属不易,本以为你是那贪功幸进之人,看来啊!是我疏忽了!老了啊!”
沉吟片刻又道:“你怎看待于少保此人?”
李白知道礼部尚书胡滢,是六朝老臣,非曹、石一党,便道:“于少保乃纯臣,挽救我大明于危亡,有大功于社稷,是我平生佩服之人!”
胡滢道:“你既欣赏于少保,又是圣上近臣,为何不谏?”
李白道:“于少保之死非圣上之过,实乃圣上初登大宝,身不由己!”
胡滢沉思半晌,摇摇头长叹一声后,一指旁边的椅子道:“坐吧!能以监生出身,得授我礼部司务令之职,足见圣上眷顾,你当实心任事,以报皇恩!”
他赶紧回道:“谨记尚书大人教诲”。
又闲聊了几句,胡滢交待他去部里经历处报备,李白就识趣的告辞出了房间。
迎面看见了候在门外,准备报告部务的仪制清吏司郎中许大淼。
这是一位老熟人了,当年去塞外迎接圣上的人员之中,不就有许大淼嘛!
李白热情的同其打招呼,许大淼迟疑了片刻便想了起来,笑着拍拍脑门道:“哎呦!原来是故人啊!稍等片刻,待我给尚书大人汇报一下,马上出来”。
只等了片刻,许大淼就走了出来,拉着他进了仪制清吏司郎中的公事房。
许大淼让书吏上了好茶,两人聊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你我竟成了同僚!可喜可贺啊!”
“能和许大人同部为官,是一山的荣幸啊!以后还请许大人多多提点啊!”
“客气了!太客气了!许某就佩服一山兄弟的忠肝意胆,再说我们也是多年的故交了嘛!如果不嫌弃,以后可否叫我一声云轩兄?”
“好!那一山就谢云轩兄抬爱了!”
“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爽朗的大笑。
李白又问:‘’云轩兄!不知今年的会试日期可曾定下?”
许大淼道:“已定下了,四月十五,较以往推迟了一月有余。想是今上稍觉时日仓促,故而推后吧!怎么?族中有子弟应考?”
“云轩兄误会了,是小弟想参加今科会试,只是这监生出身,不知如何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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