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尽脑汁之下,李白还真想出来了一个损招。
于是,叫过一名书吏低声耳语几句之后,让他赶紧下去布置。
李白则惊堂木一怕,装模作样、威严无比的得瑟道:“本官是谁,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开元八年的状元郎,那便是我!”
稍作停顿,待众人惊叹不已之时,他继续胡诌:“上任之时,当今圣上曾钦赐我一口宝钟,此钟极为灵验,凡是鸡鸣狗盗之辈摸了此钟,立刻便会发出声响,而心中无愧者随便摸,不但不会出声,而且还会沾到天家福气。哼哼!到底是谁顺走了人家的发簪,片刻就会水落石出!”
李白的这番话,将堂下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听听!还随便摸!这是审案子吗?这特么不是逛窑子时才用得上的台词吗?
这县尊当的,也真能口不择言!
时下皆言,状元郎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都是带有仙气之人。
而当今天子!那更是天命所归之人!
钦赐宝钟一事,众人即便是有所怀疑,那顶多也就是半信半疑。
李白扫视一眼堂下这几个嫌疑人脸上的神色,心中更有数了。
不多时,书吏来报,一切已经布置妥当。
李白便令衙役将这几个嫌疑人,依次带至书吏刚刚准备好的一间房中。
只见房子里一片漆黑,显然四周窗户已经被蒙上了。
来人,隐隐约约只见屋子正中间,悬挂着一口铜钟。
接着,就听见门外守门的衙役不客气的呵斥声。
“莫要迟疑,心中无愧你怕什么?快快摸钟,摸完赶紧出来。”
就这样,很快,案犯果然被李白给揪出来了。
原来,李白经刚刚已经命书吏,把钟上涂满了墨汁,而唯有被拿获者,手上干干净净。
李大县尊这一手漂亮至极的断案手法,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美特斯邦威!
他这种另辟蹊径的做法,登时就博得了围观众人的一片喝彩。
“哎呀!果然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出手真是不凡!”
“就是!县里出了这么一个断案如神的县尊,毛贼、宵晓定然能被震慑住!”
“作奸犯科之辈,这回恐怕是要发愁喽!”
“看那王小二,还敢再去踹寡妇门不?”
“那货啊!记吃不记打!只有阉了他那惹祸的根苗,估计才能消停!”
“那个挨千刀的,就该阉了他,让他到宫里刷马桶去!………”
李白听着耳畔,这歪楼歪到姥姥家去的议论之声,突然对着那前来诉讼偷鸡案的民妇一行人大喝道:“你们还不起来!跪着等本官上菜吗?”
这帮人早就跪懵了,闻听此言,忙道谢起身。
却又见李白忽然惊堂木一拍,声色俱厉的喊道:“偷鸡贼,谁让你起来了?”
这位偷了鸡的邻居,没想到县尊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被官威所慑的同时,心再一虚,身子一抖,本能的就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待他发觉自己失态之时,已不可挽回。
想要抵赖吧!为一只鸡的事,挨一顿板子再受处罚,实在划不来,于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认罪。
围观众人再次惊叹声四起,纷纷夸赞县尊果然明察秋毫。
更有那作风泼辣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已经毫不避讳的开始崇拜起了李白。
“好英明神武的状元郎啊!奴家若是年轻个十载,给他做通房丫鬟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