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公主殿下争男人这种事,那简直与打着灯笼上茅房毫无差别。
杨太真这几日,心情真是好极了!
满脑子憧憬的都是,与她的大诗人夫君一起,吟诗作对、红袖添香夜读书的场景。
呵呵!这是小母牛泡在酒缸里,还未爬上来呢!
她来到厅中之时,就见父亲皱着眉头,整个一副古典沉思者的造型。
“父亲!是不是叔叔、伯伯们又挤兑你了!这帮人着实可恨!下次议事咱们不去了!看他们又能如何?”
“真儿啊!并非是此事,为父,为父,为父是听说那个李白,他其实乃是玉真公主殿下的,的面首!”
杨知祥爱女心切,索性咬牙磕磕巴巴的道出了实情。
然后一脸关切的看着女儿,仿佛生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般。
杨太真闻言,愣憎片刻之后,便果断的摇头说道:“不可能!父亲你莫要听叔叔伯伯们乱嚼舌根!他们就是见不得咱们家好!我绝不相信李郎君是这样的人!”
杨知祥担忧的看着爱女,长叹一声,又患得患失道:“唉!为父也觉得那李白不像是个没骨气的人。可是无风不起浪,为父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啊!”
“父亲不必忧虑!此言必定不实!你想想,哪里有做面首做到长安城外面来的?”
“但愿如此吧!此事咱们还得打探打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本来好好的一场姻缘,就因为这样一则消息,给杨家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回到绣楼之上的杨太真,也变得郁郁寡欢起来。
别看她在父亲面前说的头头是道、斩钉截铁,可是回过头来四下无人之时,她照样患得患失。
在她看来,以李白的才华与风仪,即便不是玉真公主的面首,只怕公主殿下对这样的才俊,也是会动心的。
将心比心,她觉得这么好的白哥哥,公主殿下没理由不喜欢。
左思右想之下,她便在家里待不住了。
此事,就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搞清楚焉能安心。
于是,杨太真与萍儿秘议一番之后,便决定女扮男装去华阴县衙亲自问问李白。
女人的思维,有时候你不佩服都不行!
这两货!她们也不想想,就算是到了李白面前,这种事怎么问?
总不能开门见山:“唉!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玉真公主包养的男人?”
“李白!你是小兽吗?”
“你不会真是玉真公主的面首吧?”
“玉真公主的男宠是你吗?”
“………”
当杨府一干人猜测着李白的身份之时,李白恍若未觉。
他令青子与李光赞,在华阴县茶馆、酒肆、青楼楚馆,晃荡了几天,终于搞清楚了华阴县的权力格局。
县丞郑懿恩,已经在华阴县摸爬滚打了八年,三年主簿,五年县丞的履历,使他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坐地虎。
连主簿王人圭,典史赵志,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可想而知权力触角延伸的有多长?
据说前任县令,就是被他背地里给阴了,如今远贬岭南道,生死未卜啊!
有人说,他其实早就盯上了华阴县令这个位子。
他整走前任,无非就是想要自己上位的。
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
现如今,空降了一个李白摘了桃子,他焉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