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当然没走,虽然他写过“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但是,他还有赌约在身呢!哪里会不明不白的就消失?
再说了,不是还有人等着请他呢吗?
还有整整五百贯!那可是县太爷一年的俸禄啊!
李白家境虽然殷实,但是同长安城里的这些权贵们相比,那还真的就是穷措大、穷屌丝一枚。
既然人家请他上楼说话,以李白的性格,自然不会矫情。
李白起身之后,从容不迫的拾级而上,突然,他想起了与郑东晓的赌约。
于是,止步立于楼梯中央,朗声说道:“郑东晓郑公子!你现在可以爬着学狗吠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正好不约而同的落在他身上,都欲探究这个李白到底何许人也。
他此言一出,登时一片哗然。
“郑东晓不就是刚才那个胖子吗?愿赌服输,赶紧履行赌约呀!”
“哎吆!这回荥阳郑氏的脸面要被他丢尽了!”
“哈哈!恐怕连国子监的脸面都一起丢了!”
“真好笑!刚刚还一副胜利者姿态呢!”
“这就叫作乐极生悲!”
“这李白很年轻啊!嗯!算得上是风姿俊朗!”
“刘兄!你不会有龙阳之癖吧?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呢?”
“呃………”
听到周遭此起彼伏的奚落与嘲笑,郑东晓顿时如坠冰窟。
连他那几位一起来的同窗,这时也是以袖掩面,颇有几分,耻于与之为友的迹象。
郑东晓当然不肯履行赌约。
对他这种世家子弟来说,让他当众爬着学狗,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若是真学了,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略一思索之后,这货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诸人不耻的眼神,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嘿!够无耻!”
“毫无信义!毫无节操!”
“真丢郑氏脸面!”
“溜了!竟然!”
“一场好戏看不成喽!”
“………”
这帮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吐槽。
李白就知道,这个猪头一样的家伙肯定会赖账,可是如今,自己无权无势确实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只能摇头苦笑,任其离去。
待郑东晓的背影消失之后,李白继续朝着阁楼行去。
红儿姑娘见李白举止从容,气质不俗,早乐不可支的双眼放光了。
自古英雄爱美女,美女也爱俏郎君呀!
她可是深知,小姐和玲珑姑娘,就喜欢这样有才的年轻俊彦,故而哪里敢怠慢。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李白被请进了阁楼之上的一间客房里。
只见房中缦帐低垂,月牙玄关旁,铜鹤口中淡淡的香烟轻轻缭绕着,闻之不但催情,而且提神醒脑。
一边曲足案上,几道精致的菜肴与果蔬酒水,早已布置停当。
而筵席之上,独坐榻与方凳矮凳皆有。
显而易见,此间主人考虑的非常周到,连客人的坐姿习惯都涉及到了。
李白当然不习惯跪坐了,上前大马金刀的在独坐榻上坐好之后,便促狭的明知故问道:“姑娘请我上来,不会就是为了吃酒吧?”
红儿姑娘掩嘴一笑,嗔道:“想不到李公子还是个急性子呀!稍安勿躁!且先安坐,玲珑姑娘即刻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