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许打——”
几次三番,刚刚举起的拳头尚未出击,便被身后尾随看热闹的一大帮人强行拦下,喊声震天,不停地恐吓咋呼。
“你们看啊,这是她在打我。”
无奈,只能被动挨着巴掌,默默承受,然而那些人却是别回头去,权当没有看见。
……
“都回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请放心。”
经八路派出所的大院内,执勤民警好不容易才将这些围观群众劝离。
“你们谁先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拉过两把椅子,让他们两人坐下,当场做起询问笔录。
“警察同志,我先来说,是他,你看看他再我那里修车不给钱,还敢打人,你瞅瞅我这额头上他给我砸的。”
“你说我起早贪黑的容易吗?”
“哎呀,我不活了啊,你们可得给我当家作主啊。”
听到问询,抢先回到的悍妇立即开始哭诉表演,绘声绘色,一改之前在门外的凶悍。
此时的她,反倒像是个无依无靠的柔弱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不是亲自领教过,倒真像那么回事。
猛然间细思极恐,原本还仍旧抱有一丝希望的朱景坤无意中抬起头,却看到了那警察与旁边悍妇眼神交汇的默契。
“呦,都起这么大包了啊,拿什么东西砸的?”
果然如此,彻底死心,绝望过后,反而变得更加冷静与沉着。
“u型锁?”
“她说得都是真的吗?”
“凶器现在在哪呢?”
直到这时,那警察才想起转头问向朱景坤,虽然认识,但也知道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只不过那开口的语气已经明显变得严厉,似乎也采纳了对方的证词,这就给他定了性,转而质问。
“基本属实,但具体的细节不对,是她先摔我的车子,又是她先动手打得人。”
尽管不报希望,但问题还是得交代清楚。
“行了行了,你就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别的不需要解释。”
“法律讲求的是事件最后所造成的结果,你看看你,不就是十块钱吗?”
“给她不就完事了吗?”
“至于把人打成这样?”
“东拉西扯墨迹什么?”
“再说,你有证人吗?”
眼神戏谑,不耐烦地将其陈述打断,然后便让他到最里面的屋里老实呆着。
“我,我也没有说不给,都已经准备掏钱了的,可是她……”
没有,的确没有,围观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他们楼上的老邻居,老街坊,自然会偏向对方。
至于零散的路人,先不说能不能够找得到,就是即便遇到,也不知道愿不愿意为自己趟这趟浑水,出面作证。
是啊,要是当时能够再爽快一点儿,也许就不会闹到如此田地了吧?
一边暗自悔恨,一边被一名临时帮忙的招聘人员押解着进屋审讯室内,倒也没有为难,门没有关,也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朱景坤知道,这是在故意给他制造求救的机会,试探他的关系以及背景。
掏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打电话,凡是建立的关系网全部都找了一遍,可是一听到他现在身陷囹圄,请求帮助的要求时便毫不犹豫地挂断,关机。
心灰意冷,包括那新公司所在的老总,包括曾经的十分要好的几个同事,全部无一例外。
“嘿,嫂子,瞧这样子那小子应该也没什么太大本事,要么就是外地来的,可以放心地敲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