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等了许久,以为王爷会继续说关于禹王进京的事,但应罍只是懒懒的坐在桌上品着茶,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时远也不敢越距,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应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时远立马提起精神,等待吩咐。
“淮河那边的线人可有消息?”
时远正色道:“还未发现禹王的踪迹,禹王近期应该还不会进京。”
淮河是进京的必经之路,禹王若想进京,必须途经此地,而那里设有渊王的眼线,禹王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京的。
“嗯,你先下去吧。”应罍抬抬手,时远恭敬地行了行礼:“属下告退。”
又坐了半晌,应罍才从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木制的外壳非常精美,打开来看,是一支漂亮的簪子,简单大方,做工却处处精细,镶嵌的月晶石在黑夜中更是显得熠熠生辉。
应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上去,用指尖慢慢地勾勒出簪子的轮廓,眼中闪过世人不曾见过的一丝温柔。
你过得好吗,我很想念你。
虽然顾笙歌十分不愿意回渊王府,但奈何身为渊王妃,长久住在宫里并不合规矩。于是,在姑姑不舍的眼神和应瑶眼泪花花的大眼睛的注视下,顾笙歌沉重万分的踏上了回渊王府的马车。
顾笙歌还在回府的路上,苏嬷嬷早就领着一干人在门口候着,左右见王妃娘娘还没到。苏嬷嬷转过头问欢儿:“王妃娘娘的院子打扫干净了吗?”
欢儿乖巧的点点头,“已经打扫好了,王妃娘娘可以直接住过来。”
苏嬷嬷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待会王妃娘娘到了,就带她去惊鸿院住下。”欢儿听了后,呆滞了一会,小声问道:“王妃娘娘住王爷那里吗?”
苏嬷嬷听后皱了皱眉,“不然呢?”欢儿纠结的说:“那王妃娘娘的院子这。”
苏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欢儿,说道:“王妃娘娘的院子我们已经按规矩打扫出来了,但住不住又没有规定,王爷好不容易娶一回,我们做奴婢的自然要尽心帮忙。”说完,苏嬷嬷嘴角扬起,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眯眯的说:“王妃娘娘直接住在王爷院子里,两人不就更亲近也更方便嘛。”
欢儿了然的点点头,但又有些害怕的说:“王爷会不会怪罪?”
只见苏嬷嬷摆摆手,“反正就先将王妃娘娘搬进去,先入为主嘛,王爷若不高兴就再搬回去,总是要试试的。”
欢儿听后,无不赞叹苏嬷嬷的机智,心中无限崇拜,随后便很上道的将王妃娘娘的东西都搬了进去。
苏嬷嬷看孺子可教也,不禁露出来欣慰的笑容。脑海中立马又浮现出将来身材高大冷酷无情的王爷手中抱着个小奶娃的样子,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这个笑容一直持续到了顾笙歌进府,顾笙歌刚下马车,苏嬷嬷迎上来看着顾笙歌笑得像一朵花,盯得顾笙歌心里直发毛。
“恭迎王妃娘娘,”苏嬷嬷一干人恭敬地行礼,顾笙歌点点头,说道:“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多礼,简单些便好。”
“是,王妃娘娘。”苏嬷嬷笑呵呵的点头,“王妃娘娘这边请,”
“对了,”顾笙歌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身旁的苏嬷嬷,问道:“苏嬷嬷,应王爷可在府上?”
苏嬷嬷摇摇头:“王爷一直都很少在府里,”顾笙歌一听,心中大喜,太好了,终于不用见到那张讨厌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