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叶没再听下去,她百无聊赖的继续走着,又见到了好几个或疯癫或痴傻或苍凉的女人。
不管是正常或是不正常的,都对巫叶的到来毫无反应。
明明活着,却像是死了。
巫叶一一略过,一直走到了冷宫最深处。
比起外面,这里面更加安静,空空荡荡,好像没有人住。
阴凉中,有一种平静到安宁的感觉。
最后面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子,巫叶站在院中,落叶散乱满地,几乎铺成了一个天然的地毯。
一棵巨大苍老的槐树参天蔽日,树荫几乎笼罩了半个院子,树根与围墙和围墙边的屋子紧紧的连在了一起,长长的树须垂在地上。
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护着这一方庭院。
巫叶走了过去,手抚上粗砺的刮人的树干。
原来他才两百岁,巫叶在树心里听到了一个小小的微弱近无的童音。
都还没成精。
她的目光淡淡,轻轻的挠了挠树干,大槐树轻颤着抖了起来,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笑。
哦?他怕痒痒。
巫叶还挠。
她折腾了他一会儿才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大槐树的树叶都抖掉了近半,院子里的地毯又厚了两三层。
一个脑袋突然从落叶毯里冒了出来:“谁打扰我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