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虫!晒干它!晒干它这只异类!”
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怎么知道!顾君之害怕又胆怯,不要!踩死它们!它们会笑话他!
“君之……”郁初北声音很轻,不太确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郁初北猛然察觉到他脸色不对,急忙探身,摇他的胳膊:“君之,君之,顾君之!”
顾君之目光没有任何焦距的抬着头,谁在叫他?
郁初北急了,急忙起身绕过椅子,将他的座椅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顾君之!我是谁!顾君之!”你怎么了!君之!
郁初北急忙抱住他,慌了:“君之,君之没事,没事,是我不好,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会这样:“我都是胡说的,你被信我,我最喜欢你,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你!我不扔你,顾君之,我绝对不会扔了你!君之!”
郁初北快速抚着他的背,企图让他冷静下来!对了!药!
药——
她确定怀孕后早已经重新开始让他吃药!怎么还会这样,是不是吃哟的时间还是太短!“君之——”
郁初北非常着急,不停的安抚他也安抚自己:“没事了!没事,我在呢,永远在,顾君之我永远在永远爱你啊——”
半截身体的少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不停的说!这个该死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好人!都想让他死!都觉的他残破不堪要扔了他!那他就把别人先弄死!
就在他说的口干舌燥、歇斯底里的时候!一到光猛然照进来,小小的一束。
从苍穹之外、从无边无际的另一端、从不知名的来处,直直照入这片枯败的、黑漆漆的山洞,山洞里仿佛都亮了起来。
半截身体的血泪少年,茫然的抬头,眼角挂着血滴,残忍与善良并存的脸,带着妖异的色泽看向那束光!
光亮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包裹他的灵魂,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半截身体的少年有些呆滞,茫然的看着去接从胸前穿过的光……
缩卷在洞中的少年也看到了,焦躁、惶恐、不安、频临爆发的黑气一点点的从空间内重新缩回底下,他仰着头,看着这束光。
仿佛透过光听到了声音!
“君之,君之,求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刚才说话没有经过大脑,你别放在心上!我当然要你,我不要你要谁!谁有我们君之可爱,对不对!”
郁初北久久得不到对方的回应,药也吃了,也哄了,还是不动,他这是怎么了?
郁初北急的眼泪流下来,紧紧的抱着他,极力安抚:“君之,你有什么跟我说,跟我说啊!我一直都在呢!君之——”
半吊着的少年从树洞里站起身,身体只有树洞那么高,茫然的接住了一滴雨水。
正在河边看书的白衣少年抬起头,雨淅沥沥落下,他合上书,看向天际。
蝴蝶躲在了白毅少年的衣袖中,轻轻扇动着翅膀。
雨水落下,淅淅沥沥的,一线变为一片……润物无声……
白衣少年身边撑起了一座玻璃房,坐在摇椅上,书放在胸口,依旧看诊太难。
蝴蝶从他衣袖里飞出来,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雨水落点地上,天地间茫茫一片,还有一束光照耀着枯败的树洞。
顾君之微微抬头,看向初北,看着她又好像没有……
仅仅是这一点的变化,郁初北也感受到了,急忙与他平视,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君之,君之,你听见了对吗?对不起,顾君之对不起——”
郁初北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手放在他脖颈上,紧紧的搂着他,眼泪不停的掉着:“顾君之,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关系的。顾君之在心里回答她,他还很生气,他有那么多方法让她收回说出那些话,他还不会原谅她。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是不断重复着:我有关系、我有关系、我受伤了。
“顾君之——君之——”
不是你哭一哭就会好的,顾君之神色几近冷傲!整个人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他若不想动的时候,什么都不能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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