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她刚才的样子,难道硬碰了?郁初北天马行空的想着,对他家的事纯当热闹看,热闹越大越好。
就是没想到热闹来的这么轻易。
……
此时,住院部内。顾君之的病房里静悄悄的,真的是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夏侯执屹站在郁初北走时自己站的地方,一步都没有再动过,呼吸都在慢慢放缓,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放低,再放低……
易朗月站在洗手间门口,都没敢进去,本来他要去洗手间,可郁初北出去了,她出去了!
他的手便尴尬的握在门把手上,拧下去也不是,不拧……不拧就对了!
易朗月没有拧,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去洗手间已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顾君之安静的坐在床便,目光看着窗外又没有,眼前是光怪陆离的世界,是细微的颤动,是光的温暖,是可以静静等候,便会看的见的快乐,整个人都安详闲事起来。
夏侯执屹眼珠动动,看向易朗月,天知道他做这个动作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快看我!看我!
易朗月眼珠不动,他谁也不想看,郁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想哭了。
夏侯执屹眼珠又移回来,惊讶这么长时间了顾先生竟然没有把他自己缩起来?!不觉得很反常吗?
夏侯执屹又看向易朗月:快看我!
易朗月眼珠依旧不动,对上夏侯执屹没好事,万一觉得他表情古怪,笑场了,回头发现自己头发里盘着一窝蜘蛛他怎么哭。
珍爱自己,远离夏侯秘书长。
夏侯执屹见易朗月不合作,‘独自’揣摩着种种可能性,突发奇想的觉得,莫非顾先生受到爱的感化,‘改邪归正’了?呵呵,现在手术室里躺着的是谁。
夏侯执屹觉得自己天真的开始做梦了,觉得顾先生这个人格可以痊愈,可以一心扑在工作上做个正常人。
门咔嚓一声开了。
易朗月瞬间打开洗手间的门跑进去。
夏侯执屹顷刻间心提到心尖,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紧绷起来。
“你们饿了吗?刚才去楼下买了点饭,一起吃吧。”郁初北走进来。
夏侯执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光明了,装修,白送您了,就算您以后与顾先生分手,我个人再送您一份一亿的意外保险,受益人是我。
易朗月也觉得不用藏了,他可不是进来上卫生间的,他是想,万一不是郁初北,被殃及池鱼的一定要是夏侯秘书长!幸好,回头他要给夏侯执屹买一份一千万的意外险,受益人就写自己。
顾君之开心的跳下床,跑过去,房间里的空气随着他开心的举动,又重新欢乐的流动起来。
“我……我不吃了,家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易朗月无误差的打开卫生间的门,泰然自若的穿外套。
郁初北诧异的看他一眼,他刚进去?这么快就好了?也太快了?“买了不少,吃了再走也不迟。”中午就没有吃饭,肯定饿了。
夏侯执屹瞪着易朗月:我!我!
易朗月看不见:“不了,正好警局有些手续也要办一下,我绕过去处理。”
夏侯执屹急忙跟上:“对,证件都在我车上,我们一起去。”
郁初北茫然的看着茶几上的菜:“买的真的不少,那你们带回去?”
顾君之坐在沙发上,开心的拿起筷子,修长的双腿占据了郁初北不经意扫来的所有视线,细碎的长发被他躺的乱糟糟的,毛茸茸的顶在头上,看起来完美的像是一幅画。
顾君之自然而然的将一次性竹筷递给她,递给她,递给她。
郁初北正在招呼两位表哥,哪有功夫搭理他:“自己掰开。”
顾君之摇头,继续递给她,递给她,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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