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真?”
袁承志疑惑了,好象,明末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呀。袁承志闪目看去,见马守真眼神清亮,光华内蕴,肌肤如雪,身姿曼妙,说不上有多么美丽,却是气质超人,那种顾盼和姿的风韵,真是笔墨难以形容。袁承志虽然并不知道马守真何许人,还是赶紧站了起来,躬身施礼:“袁承志见过呃……马小姐。”
“咯咯,袁公子客气了,你没看诗儿总是叫我老人家嘛,你称呼我为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应该叫老姐才对呀!”
马守真倒是聪明而豁达,似乎根本没拿自己的年龄当回事,一般女人都是担心自己年华老去,她却似是丝毫也不担心似的。
“师傅……”
李诗不依地扭着腰肢,在马守真的身上乱蹭,一副撒娇模样,抬起美眸,向袁承志道:“袁公子,我师傅的名字,你也许不大知道,可是说到我师傅的字号,那可是大大有名啊,只是最近隐在京师,唉……”
“哦?你师傅的名号?叫什么?”
袁承志顿时来了兴趣。
“师傅作为一名才女,擅画兰竹,故称湘兰,时人都称为马湘兰。”
李诗浅浅地笑着,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好玩具的女孩子似的。
“马湘兰?”
袁承志惊了一跳,顿时脸色大变,呼地站起身来,认真地观察着眼前这位风姿如仙的俏丽美妇,脑子里思绪乱转。这位马湘兰,在明末的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的一个女人,在北京故宫的书画精品中也间杂着马氏的兰花册页,发着独异的光彩,她的绘画在国外一直被视为珍品。在文学上马氏亦颇具才华,曾撰有《湘兰子集》诗二卷和《三生传》剧本。马氏多才多艺,还通音律,擅歌舞,并能自编自导戏剧。在教坊中她所教的戏班,能演出“西厢记全本”随其学技者,备得真传。
马氏生长于南京,自幼不幸沦落风尘,但她为人旷达,性望轻侠,常挥金以济少年。她的居处为秦淮胜处,慕名求访者甚多,袁承志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能够在京城遇到马湘兰,一时不由呆住了。
“怎么了?袁公子?听闻贱妾的名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马湘兰从容浅笑,坐在了客位,李诗当然陪了末座。
“啊……马姑娘,在下袁承志,呵呵,有些失礼了,对不起。”
袁承志这次的躬身行礼,才是发自内心,本来他对隐身青楼的女子,总是有些轻视,知道是马湘兰,才有了一些尊敬之意。
“咯咯。”
马湘兰发出少女一般的笑声,轻轻掩嘴,玉手晶莹,美目闪动,蓝色的衣裙微微飘动,这位风貌绝佳的女人,隐隐透出绝世风姿。
“马姑娘即使是李诗的师傅,想来必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
袁承志开门见山,他回家后,还要陪自己的老婆们呢。
“呃……袁公子,是这样,我来到京城,其实是因为我们有一个故老相传的祖训,这是从我的师傅处传下来的,她要我们寻找一个戴着公子这个戒指的人,而且要身怀乾坤大挪移神功,这个戒指,我基本能够确认,只是这神功嘛,我肯定要亲自试试。”
马湘兰美目流转,说的话却是丝毫也不客气。
“哦,那就马上试一下吧。”
袁承志心里也是疑惑,不会是明教的人找上了自己吧?如果说朱元璋做了皇帝,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把明教给杀光才对呀,眼前这两位隐身风尘的女子,难道真的是明教后人?
“好,公子接招。”
马湘兰居然也不需要出屋,直接用刚才李诗对付袁承志时的兰花手式的功夫,玉指一旋,带着一股微风,攻向袁承志。
袁承志这次不再使用平常武功,而是专门运起了乾坤大挪移神功,将手掌竖起,直接迎上了马湘兰的兰花指,袁承志甫一受力,立刻感受到了马湘兰这兰花指与李诗的不同,果然功力深湛,那纤纤玉指上暗含的劲力,简直如波涛一般涌了过来,袁承志仍然运起第七层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将马湘兰的劲力,引到地下。
“咔嚓——”
袁承志没有想到,自己引向地下时,居然将那股劲力,分散到了自己坐的椅子上,那椅子登时就碎裂了,袁承志当然不会因此而出丑,他的身子一飘,优雅地站起,却是满脸羞愧:“哎呀,在下一时没有控制好劲力,唉……损坏了贵椅,不好意思,我按价赔偿,好不好?”
“咯咯,袁公子太客气了,一把椅子罢了,我们还不至于如此小气。”
马湘兰眼睛一瞟旁边的李诗,却是率先盈盈下拜,跪了下来,口中娇声道:“属下蓝衫龙王马湘兰,见过教主。”
李诗一见马湘兰的架势,也立刻过来,跪倒在师傅背后,神态间极为恭敬。
“嘎?等等,马姑娘,你们两个,先起来说话。”
袁承志伸手扶住马湘兰的柔臂,触手滑腻腻的甚是舒服,邪恶的袁承志,不由端详起马湘兰的俏脸,见马湘兰虽说不上有多么漂亮,却是皮肤极佳,娇嫩而细腻,纱灯照耀下,泛起一股淡淡的莹白之光,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恭敬之色。
“教主,我是您的属下,您不需要如此客气。”
马湘兰大眼睛一眯,露出调皮一般的笑意,今天的马湘兰,实在是太高兴了,等候多年的夙愿,今日能够实现,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呃……这个……马姑娘,我袁承志年纪太轻,你让我做这个教主,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还有,明教里面的教众,难道就你们师徒两个了?”
袁承志心想,自己并不是要做这么一个教主而已,自己心里想的,是天下!
“教主,明教倒并不是只有我们师徒两个,只是,经过了三百年的风雨,明教已经真正地衰落了,可是,如今的几个教派,倒还是存在的,只是四分五裂,心已不齐,关键还是当初的那个问题,就是互相猜疑,互不服气,也就成了一盘散沙的样子。”
马湘兰似乎对明教特别了解,她低垂着目光,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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