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的银蛟……他张了张嘴，过了片刻，终于出声。

“寒月。”

银蛟蓦然一愣，接着就是满目狂喜：“小泽，小泽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一向云淡风轻的银蛟因为满脸惊喜的样子再没有丝毫以往的气度，青蛟顿了顿，低声道：“当年，偷走你的金丹……对不起。”

他的语气很是认真，认真到有些生硬疏离，回过神来的银蛟先是一愣，神情顿时有些难堪。

他紧抱着青蛟的手臂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好有些生硬说道：“没、没关系……都过去了。”

说完，他内心便是涌出浓浓的自嘲。

终归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当初盗你金丹……”青蛟咬了咬牙，阴戾的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窘迫。

“我盗你金丹并非因为嫉妒。”

银蛟正满心落寞，也没仔细去听，只是下意识点点头：“嗯。”

“也不能说不嫉妒。”青蛟移开视线看着别处，暗暗咬牙：“你化了蛟，修为更是一日千里，化龙指日可待……”

银蛟愣愣道：“是、是的吧……”

青蛟咬咬牙：“而我却始终是条蛇。”

“你若只是化蛟，也没什么，可有朝一日若是你化龙飞升……而我还只是一条蛇妖，那时候，你又怎么会继续同我一处，又怎么会记得以往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