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啊？”江瑶忍着身上的剧痛，略带茫然的看着苏栩。被她这眼神看的，苏栩竟然有些心虚。

“对！现在！向倩倩道歉！”

江瑶的心在一瞬间凉透了，她从小到大保护的最好的，就是她的自尊，可是现在——

苏栩竟然把她的自尊，拿去给柳倩践踏。

不就是道歉啊？有什么大不了阿？这几年来，她在他的眼里，还有什么自尊？

“好啊。”江瑶木讷的转身看着还是一脸委屈、满脸带泪的柳倩，说道：“对不起。”

柳倩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是啊，她多得意啊？

你江瑶不是一向自视清高吗？怎么现在还是这般低贱？可是这还是不够！既然你要认错，那么——我就让你道个够！

“瑶瑶，你不想道歉就不道歉，我没关系的。“柳倩怯生生的看着江瑶，好像面前的江瑶就是豺狼虎豹一样。江瑶背对着苏栩，他听见柳倩的话，以为她很凶，气不打一处来。

“江瑶有你这么道歉的？道歉还这么凶？”

江瑶缓缓缓缓转身，冷笑着问：

“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三跪九叩？求她的原谅？”

苏栩被江瑶的表情惊住。

他其实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让柳倩受委屈而已。

只是现在这个不愿意承认错误的死女人，向他的倩倩认错了。倩倩应该不委屈了？

可他为什么这么心虚？

她的眼睛里，满是屈辱和受伤，像是濒临死亡的狮子，带着近乎疯狂的绝望，不是失去爷爷的恐惧，而是让苏栩说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