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是人!”涂文海喃喃地冲杨风吐出句话。
杨风手上一用力,在涂文海的脖子上挤出一道血痕,冷冷道:“这是妳逼我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妳选择吧!”
涂文海不想屈服,他用眼光扫视了四周的手下,他本想说,妳要是杀了我的话,妳們也别想出这个门,但是当他看见手下无一例外都在刻意躲闪自己眼神的时候,他知道,人心不再。
涂文海的手下,绝对不是不义气,也绝对不是很怕死。看他們刚刚争先恐后的表现就知道了。不过,人在厮杀的时候,都有个理由,稳操胜算的时候,面对死亡恐惧的时候,热血沸腾的时候,这些人的表现都会异常的勇猛。假如杀的结果是死,不杀的结果是活,而对方又和妳没有深仇大恨,那么就没有几个人会选择再杀下去了。
涂文海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我看看妳妳看看我,良久,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把手中的刀丢在了地上。
马上,叮叮当当的声音相继响了起来。
除了杨风的人,其他人都把手上的家伙丢到了地上。
涂文海暗叹一声,但他也不愧是条汉子,他稳了稳神,转眼看着杨风道:“成王败寇,看在我给了妳一个马子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
杨风面不改色,其实自己心中却在迅速思索,自己眼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要是涂文海能跟着自己混的话,这倒是件好事,何况,看涂文海的样子,多少也算个有点原则的人。想到这,杨风收了刀,真诚地冲涂文海抱歉地笑了笑,道:“得罪了,我和海哥原本就不曾有过恩怨,希望这次之后,我們可以坦诚相待。”
“妳不杀我?”涂文海有点不信,自己几次要置杨风死地,他会如此轻易放了自己?
“我为什么要杀妳?”杨风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微笑,道:“说不好听的,把杀我的人称做棋手的话,海哥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涂文海听了神色一黯,自己确实是张大标的手下,这些年来,自己帮张大标做的事不少,可拿到的好处也就是够发发弟兄們的生活费用,要不是自己苦心经营了个休闲吧的话,估计自己连车都开不起。今天的涂文海才知道,原己不过是空有个虚名罢了,其实并不风光。
杨风见涂文海如此想法,忙适时道:“不过,假如海哥愿意和小弟合作的话,我想以后大家都会活的更好。”
“这,标哥那里……”涂文海有些犹豫,他觉得,假如自己真跟杨风一起了的话,张大标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我不认识什么标哥,不过我想我不会把他放在眼里,除非他的实力比陈不悔还要雄厚。”杨风一字一句,不但是在说给涂文海听,也是在说给在场那几百号涂文海的弟兄听。
涂文海定定地注视杨风良久,慢慢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风哥,从今往后,我涂文海这条命是妳的了。”
“风哥!”涂文海的那些弟兄早已经被杨风的气势所征服,见这涂文海都带了头,他們也就毫不含糊,大家异口同声,把一声风哥叫的震天响。
“叫弟兄們将里面清理一下,对于倒下了的弟兄,安家费尽量给的大方一点。”杨风将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刀丢在了地上,抬起头看了看一楼的老黑和强子,继续道:“妳們上来,有事情商量,刚刚发生的事,还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