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不愿相信殷逍的心,她也一直认为殷逍是冷血的,不可能有感。
如今想来她从头到尾都错了。
一个无之人如何会如此耐心温柔地对待一个女人?
莫窈挥去脑海里的胡思乱想,笑道:“公子有许多事要忙,哪里能天天陪着我一个女人?”
可事实是,自从她怀了惠儿,殷逍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边,即便有大事,也从不曾避开她。
那些时候,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殷逍的陪伴,没有殷逍在的无尘居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姜老进来,向她请安:“夫人,要用膳吗?”
莫窈问他:“柳公子那儿吃了吗?”
姜老道:“柳公子正用着呢,老奴让人伺候着,断不会冷落了客人。”
莫窈颔首:“那就好,摆饭吧。”
姜老命人把饭菜端进来,摆在桌子上。
莫窈坐下,示意姜老:“您也坐下吧,我一个人不习惯。”
姜老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多谢夫人。”
这一,莫窈抱着惠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在惠儿面前轻轻晃着。
惠儿眼睛紧盯着拨浪鼓,小手胡乱拍着,咯咯地笑。
姜老疼地看着惠儿,道:“许久不见,小姐大了些,也更活泼漂亮了。对了,夫人的心疾可有复发?”
莫窈已经忘了这件事,这会儿忽然想了起来,摇头道:“我很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这个蛊本就无命之危,莫窈并不怎么担心。
不过看姜老表慎重的,她也不疑惑了:“姜老可有何事要说?”
姜老言又止,过了会儿,叹道:“这件事老奴本不该说,不过夫人已经和公子在一起,这件事夫人理应知道,老奴也就不瞒夫人了。”
一听果然有内,莫窈不认真了起来。
姜老道:“这个映心蛊虽说种在夫人体内,可母蛊却是在公子体内,每当夫人心痛之时,公子也会心痛,而且还是十倍于夫人之痛。
夫人,这件事您也别怪公子,公子不过是太在乎您了,您每次病发,公子都陪在您边,却忘了他自己也正受着比您多十倍的痛苦。
可公子从未和您说过,就是不想让您有压力。您这次和小姐回来,公子却没跟您一起回来,公子讨厌柳公子,您却让柳公子陪您回来,老奴想或许您和公子吵架了。
公子真的很在乎您,如果您有什么不高兴的,千万不要和公子计较,公子平时是不懂得哄人开心,有些事做得过了,惹您不高兴,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公子吧。”
莫窈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十倍痛苦?她从不知映心蛊还有如此作用。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那次,殷逍那样一个稳重淡定的人,却在她映心蛊发作之时手中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
当时她未多想,如今想来可不就是另有隐?
他为何要如此做?有什么值得他做出如此不利于己的事来?
“您为别的男人心痛之时,公子也因您而心痛十倍,可他还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都不曾对您生气,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已经十分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