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窈低垂了眼睑,轻声道:“莫窈不是个不识好歹的,公子的用心莫窈已经了解,公子都是为了莫窈,莫窈已经知错了,公子息怒。”
若是一开始不懂,直到一早出去碰到那几个护卫的眼神,她就已经明白了。
昨夜殷逍那样做固然是生气,却也是为了给她解除嫌疑,什么最能说明她的无辜?
自然是她整夜都与殷逍在一处,她脖颈间的痕迹和手腕上的勒痕就是证明。
外人不知,她和殷逍却是彼此清楚,昨夜压根没发生其他什么,毕竟她如今身子不适,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她的事伺候的侍女不会不知,所以殷逍才会设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变相地证明了一些东西。
只不过这次为她解除嫌疑的同时,殷逍也要背上个有特殊嗜好的锅了。
莫窈虽然有点幸灾乐祸,却不得不承认这次自己承了他的情。
昨夜才惹了他生气,莫窈自然是要放低姿态,抚平他的怒火,这才主动陪着小心,温柔以对。
但愿他能息怒。
“先记着,回去再罚你。”殷逍面上的冷意无一丝缓解,使劲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
莫窈自然明白,私自行事,受罚也是应该,她乖巧地点头应了。
“昨夜还去了何处?见了何人?”殷逍看着她,再次问。
莫窈沉默片刻,道:“温哲。”
昨夜玲珑悄悄出去见了温哲,以玲珑的狡诈,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很轻易取得了温哲的同情和怜惜。
不过当时莫窈是清醒的,知道他们并未做什么,当然,除了抱在一起。
若不是玲珑问了温哲几个问题,莫窈过后定不会罢休。
好在不是全无所获,莫窈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这也是今日温哲那样说的缘由。
那个婢女也是玲珑杀的,是玲珑趁着温哲去给她拿披风的间隙做的,在温哲回来之前,玲珑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因为出事的地方离得远,温哲自然不会怀疑到她身上,有温哲作证,即便此事不好对人说,温哲也会替她排除嫌疑。
这就是玲珑的打算。
殷逍能事先想好应对之策,必然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再瞒着也没用,索性她就乖乖承认了。
不过,她不会傻的亲口说出自己与温哲的亲密之举。
就算殷逍已经知道了,她也打死不会说,至于接下来他会如何责罚,莫窈也都认了。
“很好。”殷逍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不过他下一句话就表明了他的心情:“你总是能挑战爷的底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让爷如何想?嗯?”
最后一声,语音上挑,带着深深的寒意。
莫窈的双手紧拽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着道:“莫窈自知做错了事,请公子责罚。”
殷逍低头瞧着她白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眸微沉,冷冷道:“哦?你说,你们做了什么?爷该如何责罚你?”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