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没指望着这点陷阱就能坑掉这两万被卓戈威bī而来的多斯拉克骑兵。◎,
但是,这样密集的陷阱足够让这些骑兵完全的失去自己的速度。
对于骑兵而言,速度是机动力,是攻击力,也是防御力,失去了速度的骑兵算是什么玩意儿?他们还比不上步兵有用!
更何况多斯拉克的骑兵全数都是轻骑兵,别说是装甲了,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甚至都是裸露着上半身,或者仅仅批了一件马皮衣。这样的装备能有什么样的防御力?
“准备!”
刘健抬起一只手臂,大声的怒吼,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营地。
楼车上,被挑选出来的射术最为jīng湛的多斯拉克人向天张开了手中的双曲弓,搭上了特意准备的重箭。虽然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反曲弓平射的最大射程,但是算上山坡和楼车的高度差,这个距离仍然在双曲弓抛射的覆盖范围之内。而在此之前早就已经试验过很多次的多斯拉克弓箭手们,早就知道在这样的距离下应该以大概怎么样的角度向着敌人抛射箭雨才能达到最大的覆盖杀伤。
投石机和弩车旁,士兵拎着一柄木槌,紧张的听着刘健的号令,投石车和弩车的角度同样是一早就已经tiáo整好了的,刘健亲自下场计算了每一架弩车和每一架抛石机的射程以及发射角度,这个距离恰好是投石车、弩车和楼车能够发挥出最大威力覆盖面打击的距离。
失去了速度而且全无防御的多斯拉克骑兵,要怎么面对从天而降的打击呢?
“发射!”
“发射!”
“发射!”
砰!
吱呀!
嗡!
弓弦响动,木架转动,弩车、弓箭手、投石车一起,居高临下的抛撒着致命的杀伤。
这是一场屠杀!
多斯拉克人为他们蒙昧的传统付出了代价!
有一般人手臂粗细的巨大弩箭,虽然是粗制滥造,但是锐利的箭头在弩车所赋予的巨大动能之下依然具有恐怖的杀伤力。一个骑在马上的多斯拉克骑兵面对破空而来的弩箭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并不锋利的箭头已经刺入他的身体,恐怖的动能带着他的身体脱离了胯下的坐骑,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的飞了起来。连穿两人一马才停了下来。
从千年前至今,多斯拉克人从未曾有过铠甲。他们认为在战斗之中速度要比防御更加重要,在蒙昧的传统观念之下,他们甚至因此而嘲笑身穿铠甲的人为胆小鬼。今天。他们为自己的传统,自己的蒙昧,自己的无知和自己的野蛮付出了代价。如果他们身穿铠甲,不管是铁甲还是皮甲,那些铠甲虽然肯定挡不住弩车发射出的手腕粗细的重箭。但是却绝对帮助他们在投石车抛洒碎石块和多斯拉可弓箭手们抛射的箭雨下保住一命。
而现在,因为所有的多斯拉克骑兵都选择无甲上阵的缘故,尖锐的碎石和抛射的箭雨这些本来并不会造成太大杀伤的武器,却成了对多斯拉克人致命的威胁,这一场饱和的覆盖打击之中,死在箭雨和碎石之下的多斯拉克人要远远多过被弩箭撕扯穿透的人。
但是,对多斯拉克人造成震撼最大的,恰恰是杀人不多的弩箭。最可怕的是这些被弩箭所穿透的人往往有几个没有第一时间死去,粗大的木杆刺在他们的身体里,殷红的鲜血从口中。从伤口处蔓延出来,人和马临死前的哀嚎犹如从遥远的北方,异鬼的国度中吹来的冷风,让活着的人心和灵魂同时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鲜血、死亡和惨叫声,蔓延在战场上的是永不过时的战争主题。
这个时候,多斯拉克人差劲的军纪和混乱的纪律体现了出来。有的人想要前进,呼喝着想要冲过这片被覆盖打击的死亡之地。更多的人仓促的,脸sè苍白的想要tiáo转马头,想要离开这片死亡之地。进攻、和防御,虽然寇们努力的呼喝着。努力的想要维持自己的部队,但是多斯拉克人平日里散漫混乱的生活习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听从他们的命令,大多数人都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着。有些人甚至在这个时候脑袋之中一片空白。陷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境地。
这严重的混乱导致了严重的后果,当绝大多数的多斯拉克人还因为这混乱而停留在原地的时候,第二lún饱和覆盖打击,已经来了!
紧跟着是第三波!
这三波覆盖性的火力打击,死了多少人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从战场上空出的那一大片来看。这支近两万的多斯拉克骑兵部队最少折损了三分之一的人马。这折损的三分之一的人马之中,真正死在火力打击之下的反而不多,更多的是死在了由这种不能还手不能躲避的覆盖性打击之下所引起的混乱之中,死在了战友的亚拉克弯刀和坐骑的铁蹄之下。
刘健极目远眺,眺望着战场上惨烈的死亡胜景,忽的心中一动,冲着程采薇道:“交给你指挥了!”
“夫君,请小心!”
“恩!”
扯着缰绳,刘健一跃跨上了征服王的背部。此时征服王的躯体上,满布着铁匠打造的用牛皮绳穿起来的菱形钢片,将征服王庞大的体型给包裹了起来。这让征服王从一头庞大的野性凶兽,进化成了一头钢铁巨兽。
“走了,钢铁加鲁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