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本钟进到帐篷内,和大牦牛迎面相遇。
见两个小兵搀扶着大牦牛,他的一条腿弯着不敢落地,戴本钟关心地问道:“你的腿没事吧?”
“回禀戴垒长,我的腿不碍事,一刀两个眼而已。”
大牦牛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他受伤倒地后,从一名海盗的身上摸出了两张二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块沉甸甸的金块,如果每次打仗都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大牦牛情愿每天都有战事。
“贯通伤不是轻伤,要注意休息,千万别落下病根。”戴本钟关心道。
“谢谢戴垒长,到二界垒后,我请您喝最烈的酒。”
……
其实不止是大牦牛发了笔横财,这伙海盗刚刚洗劫了一个小镇垒,腰包里多少都有些细软,有数千士兵都缴获了不菲的金银财宝。
凫水比赛里欺负安东子的那个凌峰,没吃没喝的,一直在笼子里关了几天,鬼使神差的,那两匹拉马车的母马正处在发情期,见一群群公马从身边掠过,显得特别的兴奋,拉着他一路猛跑,竟然混进了第一梯队里,冲锋的时候,他的笼子被撞下路基,也没有人管他死活,他砸碎了十几块石头,才终于把笼子砸开了……
凌峰是死士营的老兵,闻着空气的味道,就知道前面发生了激战,他从笼子里挣脱后,骑着拉他的那匹母马,一直往前冲……赶到时,战场已经归于平静。他不甘心一无所获,沿着山谷仔仔细细往前搜索,就在他大骂前面的士兵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的时候,他听到了细微的呼痛声。
“出来,我看见你了。”
凌峰咋咋呼呼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在路边的一处荆棘丛里发现了一名受伤的小个子海盗。
“吗的,躲那么深干嘛!出来……”
那个受伤的海盗肚子上挨了一捅,正在要死要活之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脑袋贴着地面看见了他。
海盗举起手里的短铳,“砰”地放了一铳,不是手抖得厉害,凌峰的脑袋就开花了。
“哟呵,还有火枪呀!”
凌峰努力再努力,无奈手臂还是够不到。
“再不出来,我拿大石头砸了。”
失血有点多的海盗被短铳的巨大后坐力一震,早已经昏迷过去,你就是拿火烧,他也不会自己爬出来了。
凌峰四处搜寻长家伙,见山崖边有一丛长势很不错的老腊梅,砍一根开叉的枝丫,能把那海盗勾出来。
就在凌峰砍腊梅杆做勾人用的钩子时,沿着大路跑过来单人单骑,他是耀琊国骠骑营的胡大可,在凫水比赛时,坐在看台上喝了半壶酒赢下比赛的那个胡大可。
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开始闹肚子,跑上个七八里,就得到路边喷一通,一路拉了有十几次,整个人都拉得软绵绵的,所以落在了最后面,刚才听到了铳响,也想弄掉战利品,并且凭经验从凌峰的目光里知道了战利品在哪儿。
“那个是我的人,你动他我跟你拼命。”
胡大可根本就没有理睬凌峰的威胁,跳下路基从那个小洞里爬了进去,无奈也和凌峰一样,衣服也被尖刺勾住。
“吗的,你聋了吗?”
凌峰冲过来,拉住胡大可的双腿往后猛地一拉,就像一个瓶塞,胡大可被抛出五米开外……
凌峰伸进去腊梅杆,马上就要勾住那名海盗了,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
“曹尼玛,你不懂俘虏见者有份吗?”胡大可脾气一点都不比凌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