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本钟醉酒醒来的时候,大帐篷内只有他一个人。
“明玉几点了?”
有事喊明玉,几乎成了戴本钟的习惯,但奇怪的是今天明玉没有回答。
“温盈盈,在吗?”
戴本钟见没人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掀开了帐篷的门帘,强烈的阳光刺得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任何东西。
“本钟,你醒了,我和明玉姐正在收拾东西呢!你想吃点什么?我吩咐她们送上来……”
温盈盈格外的兴奋,钟若樱和钮九天今天一大早来告辞的时候,吩咐她们要照顾好大主裁,每人都递过来一大叠的银票,数额大得惊人,两人加一起有五千万两之巨。
“他们都走吗?”
戴本钟见坡下成千上万的帐篷一夜之间都拆没了,惊讶地问道。
“九公主和钮大国舅早走了,估计都已经过老刀河,他们过来告辞的时候,你还睡得正香呢……”
“不,我问的是那些骆驼客。”
“比赛结束了,他们留在这里干嘛?”温盈盈诧异地问道。
“完蛋了,喝酒真是误事,来人哪!快去把那些骆驼客拦住……”
刀疤余——余小光中将,被钮九天任命为耀琊军驻守二界垒的镇守将军,他正在指挥耀琊军做行军前的准备。听到戴垒长喊人,跑了过来。
稍远处的铁锤郎——董奇郎,原本只是个三级将,他自己也没想到,副统帅不但把他连升三级,成了一名特级将,而且还任命他为挈驰军驻守二界垒的镇守将军,见刀疤余向戴垒长跑去,他也没听见垒长说了什么,三步并成二步,往这边跑来。
“戴垒长,是要把那些骆驼客全都抓起来吗?”
余小光不甚理解此次任务的真正目的,特意多问了一句……
昨天喝酒的时候,钟若樱和钮九天已经确定各自二界垒的最高军事长官,戴本钟知道刀疤汉和铁锤郎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不是,余大哥,是请他们多逗留几天,到二界垒做客……这样吧!你就说,我现在是二界垒的垒长,欢迎他们到二界垒投资经商,我会给他们提供宽松的经商环境,你们如果解释不清楚,就让他们在路上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到……”
“是!”
余小光带着一个团的骠骑兵泼喇喇而去……
“戴垒长,我的任务呢?”
董奇郎见刀疤余领命而去,只怪自己晚了一步。
戴本钟清楚记得余小光和董奇郎的游泳比赛,对两人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董大哥,你负责保证我的安全,传达我的命令,所有人即刻向二界垒出发。”
深感责任重大的董奇郎胸部一挺,大声回答道:“是!”
“等等,留下一个营扫尾,把这里的所有垃圾都带走,包括这些看台、小木屋也全部带走,二界垒需要大量的木料,别浪费了。”
“是!戴垒长。”
戴本钟见到了灵儿的小身影,她背着一大捆草药,腰都快压到了地上。
“灵儿,你没跟九公主他们一起走吗?你爷爷呢?”
戴本钟紧赶几步抓过那捆草药,翻上马车,惊讶地问道。
“我爷爷想跟你一起到二界垒去……我无所谓的,到哪儿都是替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