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碌大见钮九天过来,委屈地指了指地上的头巾,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戴本钟听不懂的话。
戴本钟捡起地上的头巾,递还到了骨碌大的手上。他很明白朱友松的意思,一个人只有一张脸,他不愿意跟两个人进行比赛。
骨碌大来自耀琊国一个人数只有数万人的少数民族,钮九天把他们招入营中,充当警戒营的岗哨,这些骨碌大不但是双面人,他们还有一个特殊功能,就是一张脸休息,另一张脸可以正常工作。所以这种二十四小时无休的骨碌大,充当岗哨也算是人尽其才。
“你干嘛呢?为什么摘他的头巾。”
钮九天知道摘头巾是对双面人的极度不尊重,对挈驰人朱友松的鲁莽行为,他十分反感。
“他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这比赛公平吗?”
尽管钮九天目露凶光,朱友松见钟若樱走了过来,大着胆子郎朗说道。
“公平不公平,轮得到你来说话,大主裁就在这,我都得听他的,你算那棵葱?”钮九天说这话,目的不是朱友松而是钟若樱。
“钮国舅,那我算不算一棵葱呢?”
钟若樱见过这种双面人,她没听清楚朱友松说了些什么,但听见了钮九天以上欺下关于是不是葱的这句话。
戴本钟见几位的口吻火药味都十足,很快速地确定了骨碌大的选手资格,“这位选手共用一个大脑,共用一个心脏,所以他只是一个个体,完全有权利参加凫水比赛。”
“我抗议!”
朱友松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大声抗议道。
“抗议无效,你不服我的判决,你可以退出比赛。”
戴本钟回得斩钉截铁。
“我……”
朱友松还想说些什么,被钟若樱一下打断了,“我尊重大主裁的判决,朱友松,你想退出比赛吗?”
“回禀副统帅,在下不敢!”朱友松在钟若樱的面前,一点都不敢放肆。
“那你还不赶快做准备活动?”钟若樱一边亲自替骨碌大包上了头巾,一边呵斥道。
“是!”
朱友松退出三步,才回过身去。
“¥……”
骨碌大对戴本钟咕噜了一句。
钮几天翻译道:“大主裁,他说他谢谢你!”
“不必,确定选手资格是我的本职工作。”戴本钟回答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随着戴本钟跳上原木顶,在官帽椅上坐下,赛场一下安静下来。
“耀琊国男六号骨碌大,挈驰国男六号朱友松,各就各位——!”
戴本钟见下午的水温高了许多,加快了比赛进程。
等两个身高相差巨大的选手一进铁笼……
“预备——!”
两人几乎是同时跃到了空中……
朱友松是前锋营的一名营长,长得孔武有力,爆发力远在骨碌大之上,这一跃,差距至少在五米之上。
但入水后,骨碌大就像一只兴奋的可爱的小乌龟,短胳膊短腿儿,划得特别的快,到了五十米的时候,他激起的水花,正好可以打到朱友松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