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我忙昏了头,我见你晕过去了,怀疑她们当中有人做了手脚,就把她们暂时都控制住了……你们像个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干嘛,没听到大主裁需要她们吗?快去把她们都放了。”
明珠他们很快把明玉和温盈盈她们都带进了大帐篷……
看到戴本钟安然无事,一群人全都抹起了眼泪,刚才可是吓的不轻,如果大主裁出事,她们断然是活不过今天的。
“灵儿!你们怎么把她也给绑了?为什么不替她解开绳子?”
戴本钟赶紧过去想替灵儿解开。
“回禀大主裁,是她自己坚决不要我们解开绳子。”一名新来的戴本钟护卫回答道。
“为什么啊灵儿?是他们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来替你出气。我昨天进帐篷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喊我呀?”钟若樱也走了过来。
灵儿扭动着身躯躲避着戴本钟和钟若樱的手,就是不让他们替自己解开绳子,尽管她的双手绑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麻木了。
“我要那个大头兵帮我解开绳子……”
灵儿进帐篷的时候就已经瞧清楚了昨天和他斗过嘴那个大头兵站的方位,用下巴厾了一下。
“过来!替她解开绳子。”钟若樱严厉地命令道,她猜测这个小兵很可能是刁难灵儿了。
那个大头兵见灵儿绑着绳子进来,就已经感觉很不好了,见灵儿点兵点将点到自己,脑袋顿时嗡嗡的,掂着脚尖低着头走到灵儿边上,手忙脚乱替灵儿解绳子。
“大主裁,你吃了我的药,感觉怎么样啊?”灵儿很大声地问道。
“咳咳……”
戴本钟咳嗽了两声,声音不再沙哑,喉咙里的异物感还有火辣辣的不适感全都没了。
“报告大军医,吃了您的药,我的……声嘶毛病全好了,谢谢游大军医。”
“有人说我要毒死你,你相信吗?”
“谁说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干那种事,你说清楚,是谁说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戴本钟做出撸袖子马上就要动手的意思。
戴本钟看到那个替灵儿解绳子的小兵手抖得十分厉害,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远处斜躺在行军床上钮九天以为灵儿是在说他,赶紧道歉道:“灵儿,那个……什么,昨天我见小戴突然晕厥,一下心里就有些慌了,前段时间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所以才采取了非常手段,委屈你了,我要补偿你,灵儿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开口……”
“我不过是挈驰一个小小军医,您是堂堂的耀琊国大国舅,我哪敢生您的气啊!哪敢要什么补偿啊!”
灵儿白了钮九天一眼,尽管恨得牙痒痒的,但回答得还算客气。
也是钮国舅自讨没趣,他又说道:“那怎么行呢?做错了事就要坦然接受惩罚,要不然怎么配得上堂堂二字呢!”
上半身已经解开的灵儿活动了下胳膊,“堂堂大国舅,既然您执意坚持,那我说了啊!”
“说,尽管说,绝不食言!”
“我要您放弃天鹅湖;我要您马上撤兵,把几百年来霸占我们挈驰国的所有镇垒都还给我们挈驰国;我要您赔偿自天河一役以来所有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士们的生命,您能做到吗?”
“这……”
钮国舅做梦都想不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顿时脸烧得发烫。天河一役是钮国舅领兵打的第一个大的战役,在此役当中,他的精锐第一军,几乎被挈驰军全歼,一直都是钮九天心里不愿提及的伤痛。没想到一个小孩居然会利用它来羞辱自己……
“咯咯……钮国舅,知道我们挈驰国小姑娘的厉害了吧!不过灵儿说出了我们所有挈驰国人的心声,钮国舅您就看着办吧!哪怕实现她的一个要求呢!”钟若樱第一个笑出声来。
“厉害、厉害,此女子长大了又是一个钟若樱。”钮国舅说完这句,再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