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班国的轻骑兵不傻,见到如同一线潮般压过来的重装骑兵,立刻改变了方向,利用速度优势进行了大迂回,就像两条游龙。好几次差点被重装骑兵围住,都被他们灵巧地避开了,零星有几十骑被重骑兵的超长马槊捅下马来,被踩成肉泥……
挈驰国的骑兵根本很像是有经验的养鸭人,不急也不恼,尽量伸开双臂,把两群鸭子往一条路上逼。
大班国的轻骑兵冲上一道小山坡,下坡再跑上个五、六里,就算回不了鹿港城,跑进山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选择倒是不错的选择,但得从二十万挈驰国轻骑兵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才行。
率先冲上坡顶的几百骑看到坡下白甲白旗,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方阵正在静候他们的到来,一拉缰绳往右坡脊斜插下去,那边有条两个马屁股宽的小路……
“吼——!”
很粗重的一声接敌声……
数千名挈驰国军中最令人恐怖的死士营步兵操着各色武器突然从草堆里站了起来,吓得马匹全都扬起前蹄刹住了脚步。
大班国近二万骑轻骑兵愣是不敢冲上去,敢用肉身阻挡骑兵的人,绝不是好惹的人,极有可能都是些不正常的人。
正所谓胆小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经病的。
大班国骑兵队伍一下慌乱起来,就像抱团的鱼群一下突然四散开来,而这时候正是大肆杀戮的最好时机……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喧闹的战场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死士营的那数千名疯子还在疯狂地砍杀那些还剩一口气的伤员,一个死士营小卒,用裤腰带拖了十几个人头回营报功……
此时鹿港城内的境况更加惨烈,一个基数的火弹打进城来,把半个鹿港城都引燃了,街上到处都是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平民百姓,哀嚎声传达四野……
钮九天在得知挈驰国这边大获全胜的消息后,脑袋稍微冷静了一些,很快就下令敲响了退兵的锣声,耀琊国的男人也很稀缺啊!
钟若樱正要派出懂大班国语的传令兵去城下喊话,大班国国都鹿港城的四个正门,三个侧门上全都升起了乞降的三色飘带旗。
“太惨烈了,太血腥了,几万人马就这样……”
戴本钟一阵阵犯恶心,空气中那股酸酸的、焦焦的怪味让他真想马上逃离这里。
“本钟哥,你可别忘了,那些想刺杀你的刺客可都是大班国人,我和钮九天可是为了你才发兵教训大班国的。”
钟若樱提前十多个小时赢了赌局,付出极小的代价一下缴获了近二万多匹战马,令她有些喜形于色。
“这些士兵何罪之有?那些被烧死的市民何罪之有?战争是万恶之源,战争是毁灭文明的罪魁祸首……”
“本钟哥,你说完了吗?”钟若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惹了这个自己千辛万苦才邀请来吉阔大陆的天界人。
“没有,钟若樱,如果我是你,就尽快结束战争,还人民一个一片安宁。这一路过来,我感觉吉阔人实在太苦了,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开战呢,大家坐在一起看看球赛,共同向人体的极限发动挑战该多好啊!”
“对呀,所以我们请你来吉阔了呀!你说的理想国,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呀!你以为我是个战争狂人啊?”钟若樱有些恼了,一脚踢飞了一叠瓦片。
“什么都别说了,我想尽快回去,早日给你们了断天鹅湖之争,让这些士兵都能早日回家去……”
戴本钟拖着麻木的双腿从竖梯上一步步艰难地下到了地面。
“你这个样子还能骑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