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了。”玖雅强忍着眼泪，猛吃几口菜。

“怎么还哭啊，这么想爸爸？”

“不是，是菜辣椒放多了，太辣了，这不都辣出眼泪来了。”

“本来我不想来的，刚才去买饭，迷迷糊糊的，就走到这来了，这才几点啊，民俗街上，就剩你这里还亮着灯了。”

“天冷了，他们都早回家睡觉了。”玖雅低着头，不敢抬头，她怕看到老爸的眼睛。

“雅雅抬起头来！”姜爸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站起来，找屋里能看到的，一切反光物。

这时玖雅的手机铃响了起来，玖雅没有动依然低着头，姜爸愣愣的看着玻璃。

“雅雅接电话，接电话啊！”姜爸突然对玖雅大吼，吓了玖雅一跳。

她已经猜到电话那边，会说什么了，她不想接，她想让这一刻来的再晚一些。

姜爸自己冲过来，要抢玖雅的手机，玖雅没抓住，手机被姜爸拿走点开免提。

“玖雅，我晚点过去拿沫沫的存钱罐，沫沫在医院里，一醒来看见存钱罐没了，就跟疯了似的，两个大人都没拉住……”玖雅松了口气，吓她一跳，还好对面传来的，是鹿昭的声音。

没等电话那头鹿昭说完，就插话说“知道了，你晚点来就晚点来吧，不急不急，不来都行！我让古诺给你送过去都行！”

“那行，刚才沫沫从医院冲出来，差点让车撞了，还得送回医院检查……”

“小鹿过来帮忙抬人！”

鹿昭还没说完，玖雅听到电话那头，有警笛声，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让鹿昭过去帮忙。

“什么情况，沫沫又发病了？”玖雅好奇的问着。

“没有，没有，有个好心人买菜，刚好路过，推了沫沫一把，沫沫没事，那我先挂了。”

大概是鹿昭的手机，没点挂断就放口袋里，去抬人了，电话那边过了几秒，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伤者身份确认了，恒远钢铁炼钢，二车间主任，姜宝福。”

“伤者！是伤者！爸，快跟我走！还来得及！”玖雅抢过手机，抓起姜爸的手，就要往楼下跑。

却迎上，正要上楼的两个人，他们一黑一白站在楼下，显的格外扎眼，玖雅心里一咯噔，手里什么也没拉着。

这时，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格外刺耳:

“20时32分11秒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玖雅有点懵，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的甩下楼，瘫坐在地上，靠着墙用头使劲的撞着。

“雅雅！”姜爸心疼女儿，但却又摸不到她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早该想到的，一命抵一命！我还能活着，就一定有问题！当初我为什么要作死啊！”玖雅哭的撕心裂肺，让楼下的黑白二人组，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