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蒜头见老大面不改色，不禁佩服起他的神经承受能力。这要是换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恐怕不啻于晴天霹雳？就算不是，估计也早就浑浑噩噩、坐立不安了。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一次大的……”向日摸了摸鼻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厉。正愁找不到理由收他，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很好！

“老大，你怎么了？”大蒜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要不是见某人面色还算正常，还以为他被吓疯了在说胡话。

“没事！你写你的情去，我先出去走走……”向日才刚起身，就听门口传来一个女高音：“向葵来了吗？”

“我在。”向日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向教室里张望。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向日对于自己的班主任还不至于忘记，隐约记得她似乎姓陈。

“跟我来一趟！”中年女人说完，当先转身走了。

向日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知道，麻烦上门了。

“向葵，听说你今天上午打架了？”办公室里，陈小芬看着面前这个在她脑海里几乎没有任何印象的学生。很朴素的打扮，黑色的短袖t恤，深灰的休闲裤，以及白中夹杂着红色的旅游鞋。身体似乎瘦了一点，带一副黑框眼镜，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斯文也很得体，看不到一点别的学生身上那浓厚的城市喧嚣意味。右手似乎受了伤，纱布上面还沾着红黑色的血，看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向日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女老师正在心里对他进行评价，而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原本因为懒得解释而默默地站在一边的他却给了某个老师老实、坦诚、没有半点做作的好印象，再加上他的身体状态以及受伤的右手给他加了不少的同情分。

“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陈小芬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事实上在见到这个学生的时候根本就不相信像他这样有些木讷的学生会去骚扰女老师爆打男老师，先不说他的身体比不上某个人高马大却哭喊着自己就是苦主的被打老师，单说他右手上的伤，看包得那么厚的几层，肯定是伤得非常严重，抬一下都有问题，更遑论打人了。

见对方的语气一下子转了过来，向日觉得不好再继续沉默下去，而且对于像她这种年纪的女性流氓还是保持这很高的敬重，因为这让他想起了那个已经回家的“母亲”。考虑了一下之后，向日轻声地开口：“老师，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低低的声调在陈小芬看来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她的心里又软了一半：“放心，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一定相信你，而且我也知道像你这样的好学生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老师，事情是这样的……”于是，向日将某个姓马的人渣怎样调戏美女老师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稍微“润色”一下那是必不可少的，并主动“忘”掉了自己几乎将某人渣捏碎腕骨的这一段，而且也将从某个篮球经理嘴里露出来的那个“听说”也在“无意”中说出。

陈小芬是越听越怒，她不敢想象在这样朗朗乾坤之下教育人的圣殿里居然还有老师会干出这样的事来，不但骚扰女同事，而且在被揭穿了之后还恶人先告状。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不单玩弄女学生的感情，最后搞大了肚子还始乱终弃。这简直是抹黑了“教师”这一神圣职业称号。

她重重地一拍办公桌：“你放心，向葵，你既是我的学生，那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这件事我一定会向校方领导反应的。检查你就不用写了，我倒要看看那马荣有什么资格开除你，有个校长舅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学校也不是校长一人说了算。”

“老师，谢谢你。”向日诚心地说道。他心里非常感动，现在像这样的老师已经不多了。

陈小芬慈祥地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好谢的？以后受了委屈别憋在心里，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在校外你都可以找我来说，知道吗？”

“恩，我……”向日刚准备说些什么，只听“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巨力推开。

“妈，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学校那……”突然注意到一旁的男人，顿时惊叫：“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