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宝自一开始就不太相信昨天晚上的纵火案是钱海派人弄的。
一个是钱海没必要做的这么隐秘,为了让于露屈服,他虽然怕老婆,可是找茬这个事也不用整的那么深,还用得着去找一个初中生么。
二个就是昨天晚上的动静太大,俨然是要把厂子全都一把火烧了啊,若是厂子烧没了,于露可能继续留在大河镇么,到时候钱海那点腌臜的心思想往出用都没地方使。
刘大宝刚才连气的试探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观点,这火确实不是郑大炮派人搞的。
不过,郑大炮显然是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保证了,刚才故意透漏给刘大宝这风声,他岂会听不出来。
既然郑大炮知道是谁弄的,那一切都好办了,刘大宝有的事方法让他开口。
郑大炮正得意呢,就感觉到手上传来了一阵怪力,瞬间就没了力气。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叫,一张嘴,就被什么塞了个严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郑大炮拼了命地挣扎着,试图弄出声响让手下们注意到,刘大宝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绳子,三五下就将他的手脚绑了一个结实,死死地捆在了座椅上。
郑大炮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大宝,眼泪都快疼的流淌了出来,不断地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刘大宝淡然一笑,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刀,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滑动着,啐道:“郑老板,我问你你答,有问题么。”
郑大炮被吓惨了,他当年怎么说也是个挺利索的人,怎么在这人面前一点反抗的就会都没有,他看刘大宝真像是敢拿刀捅自己的人,赶紧拼了命的点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现在松开你的嘴,你要是敢喊,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失手捅你一刀,明白么。”刘大宝冷眼一语,让郑大炮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再一次点了点头。
刘大宝拿着刀子在郑大炮脸上拍了拍,冷冷地问:“说吧,放火的人是究竟是谁。”
“是,是,是徐庆,镇里的一混混。”郑大炮刚才被堵住了嘴,被松开后缓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喘着粗气说。
“徐庆?”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刘大宝可不记得自己或者于露和这个叫徐庆的有啥恩怨。
“对,就是徐庆。”郑大炮赶紧应了一声,确认着说,眼神之中却有着闪躲。
“你懵谁呢,这个徐庆我连名字都没听过,他什么来路。”刘大宝提起了刀,擦着郑大炮的耳朵边chā在了座椅上,把郑大炮的皮都蹭破了。
“徐庆,徐庆是我的一个小弟。”郑大炮可不敢撒谎,立刻老实交代了。
刘大宝差点被郑大炮绕懵了,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最后还是他小弟出的手,这不就等于是他指使的么。
刘大宝眼sè带怒,说:“郑老板,你不实在啊,这不还是你干的么。”
“大哥,这次真,真不是我做的啊,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郑大炮赶紧将自己知道的全都抖落了出来。
据郑大炮所说,他的确有打算找厂子的麻烦,不过上次派的人全都被狗咬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本想过几天在想个啥招数整事呢。
郑大炮今早起来和往常一样准备去自家楼下铺子吃早餐的,刚走出小区就看到了徐庆。
徐庆以前是跟胡星混的,后来胡星被整死了,他就跟着郑大炮了,一混了就是好几年,一直替他做事。
不过这人实力一般,老实巴交的,岁数也有点大,一直以来郑大炮都没重用他,只安排了他在中心商场里看仓库。
徐庆直接拦住了郑大炮,就将昨天晚上的事说了,据徐庆说,他是无意间听到几个哥们说起被狗咬的事情的,随后打听了一下细节,就知道了郑大炮在罐头厂吃瘪的事情。
徐庆这些年都没得到重视,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要向郑大炮证明自己也是个狠人。
于是,他就找到了一个初中生干了昨晚的事,今早特意过来看了一眼罐头厂,之后就到郑大炮家门口守着了。
郑大炮说的不假,他确实没有叫人搞于露厂子,这一切都是徐庆主动所为,看起来就像是一场主动做事邀功请赏的表现。
刘大宝并不觉得郑大炮在撒谎,既然连手下徐庆都供出来了,还有必要隐瞒其他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