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面,只见是一个庭院,院中种着一棵老枣树,树叶已经落尽,长有人的腰围那么粗,枣树旁边有一个石墩。
院东堆着两堆木柴,旁边是一个灶台,上面支着一口大锅。挨着灶台左边不远,放着一个条形支架,上面摆着七八个药罐。
唐玉抱着苏欣悦愣愣的站在院中。那大夫推开北面的一间房门,说道:“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呀。”
唐玉应了一声,抱着苏欣悦向那房中走去,将她放在上,问道:“现在还要做什么?”
那大夫道:“先不要着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给苏欣悦服下。
唐玉诧异问道:“你给她吃的什么?”
那大夫道:“护心丸,先护住她的心脉,避免毒素侵入。”
唐玉道:“那你要怎么治他?”
那大夫道:“你跟我来。”
唐玉随他来到院中。那大夫指着锅灶道:“去烧一锅开水。”
唐玉问道:“做什么用?”
那大夫不耐叹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唐玉翻了他一个白眼,走到锅灶旁,从缸里舀了十瓢水添在锅里,点燃柴火,烧了起来。
那大夫将抓的药放进药罐里,点着火,慢慢煎熬。
过了小半个时辰,锅水烧沸。唐玉叫道:“先生,水烧开了。”
那大夫应道:“知道了。”
唐玉走到他边,只见他正在药罐里搅动,药汁黑浓,发出阵阵的药香。唐玉嗅了嗅,道:“还香的。”
那大夫笑道:“怎么?想喝点尝尝?”
唐玉一怔,道:“你开什么玩笑。”
又等了片刻,那大夫舀了一勺药汁,细细的看了看,点着头道:“嗯,差不多了。”
唐玉不有些担心,问道:“你这药……确定喝了不会有事?”
那大夫道:“谁说是要喝的?”
唐玉道:“那你这是……”
那大夫道:“别废话了,把水舀在桶里,提进来。”【…奇文学¥…最快更新】
唐玉虽然心里疑惑,但也不再多问,照那大夫的话将水舀在桶里,提进了屋内。
那大夫端着药罐也走进了屋内。唐玉不再说话,站在一旁,静等着大夫的安排。那大夫指着屋里道:“去把那大木桶搬过来,然后把水倒在木桶里。”
唐玉搬来木桶,将水倒了进去,心想:“洗澡也不是时候啊。”
那大夫微笑道:“这可不是让你洗澡的。”
唐玉一怔,道:“你知道我想什么?”
那大夫道:“从你眼神里我就看出来了。”说着将药罐里的药汁倒进了木桶里,药汁与水相融,渐渐变成了浅绿色。
那大夫看着唐玉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和这姑娘没有任
何关系?”
唐玉无奈道:“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遇到她我就够倒霉了。”
那大夫道:“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许多了,接下来就是你的福利了。”
唐玉愣了愣,问道:“什么意思?”
那大夫道:“接下来就靠你了,老夫不便在场。你听我说,要救这姑娘,就要把她全的衣衫脱尽,放进这木桶里,然后你在用真气催动药,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将她体内残存的蛇毒bi)出。”
唐玉大瞪着眼,张着嘴,一脸呆滞,心里怦怦乱跳。眨了眨眼睛,干咽了一下喉咙,指着苏欣悦道:“你是说……要把她……我不干。”
那大夫道:“你为什么不干?”
唐玉扭过脸去,道:“不为什么,反正我不干。”
那大夫嗤笑道:“你这小子,你一个男人怕什么?”
唐玉道:“我……反正不行。”
那大夫道:“好好好,我不bi)你,总之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干不干是你的事。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你这样犹犹豫豫,拖的久了,这姑娘可就真没救了,你没有时间考虑。”
唐玉徘徊不定,看向苏欣悦,心里渐觉紧张。过了小片刻,心一横,道:“行,我干了。”
那大夫微微一笑,道:“那你快动手吧,老夫暂且告辞。”向门外走去。突又回过头道:“年轻人,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不能趁机……”
唐玉不忿道:“扯你的蛋吧,我不是那种人。”
那大夫手捻胡须,微笑着走出门去,掩上了门。
唐玉从里面将门插上。走到苏欣悦前,心里怦怦乱跳,只见苏欣悦面色平静,双目紧闭,眉宇间黑气朦朦,显是毒即要扩散。
唐玉颤声道:“我……我这是没办法,你可不能怪我呀。”转念一想,又道:“不对呀,你凭什么怪我,我是为了救你,我还委屈着呢,我找谁说理去。”当下不再犹豫,将苏欣悦的衣服一层层脱去,一件不剩,旖旎的展露无疑。
不过,尽管唐玉纨绔不羁,但他并非好色之徒,所以,即使桃色当前,他也只是有些紧张,并没有绮念之想。抱起苏欣悦,轻轻放进木桶里,浸在水中。提运真气,刚要发功,只听见门被“啪啪啪”打了三下。
唐玉道:“谁呀。”
那大夫隔门应道:“年轻人,真气可要缓缓而施,不能太猛了,更不要把木桶搞炸了。”
唐玉心想:“这老头可真是啰嗦。”不耐应道:“知道了。”只听门外再无动静,显是那大夫已走开了去。
唐玉提运真气,腹内好似有一只火耗子窜动,烘烘的,缓缓上移。双手如抱圆球,画了一个大圆,抵住木桶,将真气运至掌心,慢慢输于桶内。
片刻,木桶里
的水发出“咕咕嘟嘟”的响声,冒出水泡来,就好像沸腾了一样。浓浓的白雾如蒸笼一般不断从水中冒出,悬于苏欣悦的头顶,犹如一朵飘浮的白云。只见苏欣悦的体显出一道道绿色的细线,密密匝匝,就好像绿色的蛛网。
渐渐的,绿色的细线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青色又变成了黑色,越来越暗淡,最后完全消失了去。
唐玉不明白这种变化的道理,心想应该是毒素正在往外排,既然那大夫有交代,那自己就照遵便是,不停地用功,真气源源不断地向桶内输进。
其实他这番猜测并不差,那绿色的细线正是药力对毒素的牵引,而那些黑线正是排除的毒素。如此过了好一阵,唐玉不断催用真气也渐感疲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心想:“应该差不多了。”收复真气,归于丹田,喘息了几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只听门外那大夫叫道:“好了没有?”
唐玉应道:“好了。”
那大夫又道:“水是不是变成黑色了?”
唐玉向木桶里看了一眼,道:“黑了。”
那大夫道:“那你快把她抱出来,不能让她在水里待太久,小心毒液反噬。”
唐玉也正要抱苏欣悦出来,但由这大夫一说不由地感到心烦,嘟囔道:“用你提醒。”揽着苏欣悦的两只臂窝将她拖离水桶,右手揽着她后背,左手抱着她双腿,将她放到上。
这时,只见苏欣悦的光洁如玉,瑶亮似雪,恰如花沐雨,尤胜白藕脱泥,端是姣美无比,和之前大不一样。唐玉不多看了两眼,却也不敢再看,急忙帮她穿衣衫。
只听苏欣悦轻嘤一声,眉梢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湛然有神,光彩了不少,已不如先前那般迷茫,望见唐玉先是一怔,随即眼珠转了转,向自己上瞧去。
唐玉笑道:“这么快可醒了,这老大夫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也是我的功劳。”边说边给苏欣悦穿衣服。
忽然感觉苏欣悦的子在微微颤动,向她脸上瞧去,只见她正红着眼睛瞧着自己,目光楚楚,两行眼泪潸然流出。
唐玉微微一怔,随即明白,笑道:“你不用感动,也不用谢我,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苏欣悦嘴唇微微而动,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哭。
唐玉将她衣服穿好,系上腰带,扶着她后脑又让她躺下。开了房门,见那大夫正站在院中,叫道:“先生,已经弄好了。”
那大夫走了过来,道:“我再来看看。”进入屋内,替苏欣悦把验脉搏,又翻了翻她眼皮,点着头道:“嗯,已经好了,毒素已经祛尽了。”
唐玉道:“可她好像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那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