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你还敢抵赖?”南宫玺怒不可遏,就没见过如此无赖之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溪冷冷的勾唇,似笑非笑,“我为太子侧妃抚琴一曲,乃是出于一番好意。谁知道太子侧妃会如此热情奔放,为了让大家今晚能尽兴而归,特意为大家表演了一场令人难忘的舞曲。说起来,太子侧妃的品位真是俗不可耐,那样的舞,让人很是失望……”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太子侧妃都已经死了,她还嘴上不饶人,真真能把太子侧妃气得再活过来!“云溪!你别在这里装傻,若不是你的琴声有鬼,爱妃又怎会失控,又怎会命丧九泉?”南宫玺愤怒地咆哮。“的确俗不可耐!现场还有小孩子在,如此教坏小孩子,死有余辜!”蓦地,一个揶揄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之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云溪心中一凛,转头看向了墨衣男子,她很确定方才的声音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完美,像一尊雕塑大师手中最为杰出的雕塑品,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他冷漠强大,霸气自信,看起来丝毫没有缺点,无懈可击。然而云溪却觉得他的本性有些邪气,甚至腹黑,是那种不喜言语,但往往语出惊人的闷骚男!这样的男人,让人时刻提防,太危险了。她暗暗提醒自己,如非必要,千万不要招惹他,这个男人,不好惹!南宫玺气得脑门充血,想也不想就提剑指着他,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太子无礼?”“哐”的一声,他手中的剑被人挑起,远远地抛了出去,砸在了梁柱上。冰护法一身冷冽的气息,寒目怒视着南宫玺:“对主人无礼者,杀无赦!”她一字一句,好似钉子一般扎入南宫玺的心中。南宫玺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怔怔地呆立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一下。因为他的脖子上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凉意,只要他稍稍一动,那柄架在他脖颈间的长剑就会割破他的血管,夺了他的性命。对方究竟是谁?为何连一个随从也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力?惊骇之后,南宫玺逐渐冷静了下来。对方是和容少华一道来的,能让容少如此看重的客人,想必身份也不简单,他竟然去招惹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是不智。后背上,冷汗刷刷直流。想到自己的冲动,他心中一阵后怕。“我乃太子,你们不能杀我!”“太子?”墨衣男子冷冷地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味道。冰护法冰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玺,冷哼:“太子算什么?杀了一个,还能再立,你以为南熙国的太子之位真的非你不可?”南宫玺心底一慌,视线飘向了南宫翼方向:“皇弟,莫非你想坐视不理?还是你早就觊觎太子之位?”“皇兄,容少乃是我南熙国的贵客,就是父皇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地招待,你怎么能对容少的客人无礼?”南宫翼星目炯然,唇边带笑,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优雅,“容少,还有这位兄台,得罪了!皇兄他也是因为丧妻悲痛,所以言行上才会失了分寸,希望两位能见谅。”南宫玺心底恨得牙痒痒,虚伪的小人,他怕是巴不得他早死!容少华心底了然,转目望向了墨衣男子:“龙兄,既然靖王爷如此说了,我们是不是卖他一个薄面?”没有理会他,更加无视南宫翼,墨衣男子的视线始终落在云溪的身上,深如幽潭的眸子燃起莫名的星星之火:“他的生死,云小姐说了算。”容少华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他这位龙兄还真是冷酷,连他的面子都不卖。也对,他如果真给自己面子,也就不会跟自己敲诈那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了。想到那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他又开始肉痛。“关我屁事?他应该庆幸,没有侮辱我的儿子。”云溪根本不买他的面子,冷冽的目光扫过全场,扬声道,“从今往后,再让我听到谁侮辱我的儿子,这就是下场!”一道玄气毫无预示地自她指尖飞射而出,击在了冰护法的长剑上,直接将长剑击碎成了几段。那金属碎裂的声音,击打在每个人的心间,不由地毛骨悚然。众人大骇,想不到云家大小姐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一个个暗自庆幸,今夜没有去招惹她。冰护法更是气得头顶直冒冷气,她竟然……竟然毁了她最心爱的宝剑!“你找死!”抡起半截宝剑,她朝着云溪刺去。“退下!”墨衣男子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却也成功地阻止了冰护法狂暴的报复。冰护法眼神微闪了下,不甘地退至一边,长长地羽睫覆下,遮盖了一切的情绪。云溪抬眸,眸光与他短短相触,他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无法推敲出他真正的心思。脖子上的威胁消失,南宫玺如释重负,仿佛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云溪,她究竟是有意要救他,还是杀鸡儆猴,借以告诫其他意欲与她为敌之人?不过他更愿意相信是前者,说明她再怎么高傲再怎么张狂,到最后还不是要向皇权服软认输?“云溪,今日看在你救驾的份上,本太子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云溪抽了抽嘴角,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草。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想救他了?她不过是想威慑一下众人,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轻视他们mǔ_zǐ,一时之间找不着什么合适的道具,然后她就看到了冰护法手中的剑,仅此而已!她真是佩服南宫玺的想象力,做人哪,千万不要太过自作多情了。南宫玺还在那里洋洋自得,朝着周围横扫了一眼,带着警告的语气道:“今日之事若是有谁传出去,本太子定饶不赦!”现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在心底消化着今夜之事,各有所思。“容少云翔兄玄烨兄,在下先行一步,今日扫了大家的雅兴,很是抱歉,改日再宴请各位赔罪。”南宫玺暗中跟属下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扛起罗意莲的尸体,跟随着太子匆匆离去。其余之人看太子走了,也跟着纷纷散去。南宫翼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溪一眼,眼神很是复杂。西门玄烨临走前,也不忘来到云溪的跟前,别有深意地跟云溪说了句:“云小姐,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云溪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彻底无视他。南宫樱也被郑夫子和几个孩子强行拖走,她一副不情不愿的神情,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到最后,整个琼花里,除了里的老板和下人,就只剩下云溪东方云翔和容少华墨衣男子一行人等。现场慢慢恢复了沉寂,在场之人相互对视着,一时无言,还在回味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这时候,云小墨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站在了墨衣男子的跟前,仰头看着他,好奇地问道:“娘亲,这个男人长得好像我,难道他是我爹爹?”软软的一句童音,却像惊雷一般在琼花里炸开!------题外话------感谢歪歪天使1钻5花,幸福de小妖3花,unou1钻,siqiufeng1花,7512065871花!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