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拦住他们了?没有让他们进去看到监牢吧。”薛文利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示意魏王往碗里添水。
“没有,这帮下人们虽然骂骂咧咧,可是对于我他们还是留有忌惮在其中的,我说我要禀报官家,他们也是心有余悸,怕官家一怒之下动了他们的脑袋。”魏王说着,提壶为薛文利的茶碗斟茶,“他们退出去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向前一步。”
“猎犬怎么会因为没有抓住主人心怡地猎物而放弃捕猎呢?”薛文利抚摸着烫手的茶碗瓷壁,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碗中还在缓慢转动的深色茶汤,可能是年龄大了,又或是房间内灯火本来不多,看着这眼前的茶碗他的眼睛里面多了一些苦涩。
“唉,上了年纪,远见不了太多,就连近在咫尺地东西都看不清楚了。”薛文利叹息连连,左手揉捏着自己混浊地双眼。
薛文利的举动赵博是看的是一清二楚,他抬起头来冲着门外喊道:“阿三!多点些蜡烛。”
“是!”
这是就看到一个下人手持着一支燃烧着的蜡烛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点燃了薛太师周围的所有油灯,一时间薛文利的四周仿佛如正午阳光包裹其中,亮如白昼。
“劳魏王费心。”薛文利笑着道谢。
“这是哪里话,薛太师是大鹏扶摇直上,一目千里,上看庙堂之君下看天下百姓,怎么会回过头来看那身边琐碎,不值得。”
“听了魏王一席话,我倒是舒坦不少。”薛文利呵呵直笑。
“回去我找人为太师开几副养眼的方子送到府上去,身体要紧。”
“不碍事,不碍事。”薛文利连连摆手。
这么面对微笑没过多久,赵博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很快如同黄昏很快暗淡了下去。
“魏王有心事?”
“哦,我倒是忘记了,薛伯伯方才在皇城司等人到来的时候不见了踪影,小侄斗胆问一句,伯伯这是去了哪里?”
“唐府。”薛文利不暇思索地回答。
“唐府?唐玉?他不是前些时候就来这里了。”
“唐琦。”
“他怎么溜回家里去了?把这么多手下丢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下人们的事情,魏王还是不必挂念太多为是。”
“那薛伯伯可否告诉小侄,那地牢里面到底关了一个什么人。那人身上染了什么病?为什么会造成这个样子?”
“唉!”对于赵博的一查到底,薛文利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魏王还是不必知道太多,此事事关重大,只要是斩断了祸根,那么就算此事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