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跪在地上,疼痛让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哼唧着,他还是挣扎着让自己站起身来,哪怕是扶着墙壁,都不能如他所愿。
柱子低下头来,看到自己血流不止的腿部,那伤口还在冒着鲜血,快速且锐利的弩矢贯穿了他的整条大腿,他就像是失去了这条腿一样,除了疼痛,他使不上任何力气。
“快点,快点!”
柱子听到一声声招呼,伴随着沉重地脚步声朝着他扑来,柱子扶着墙,挣扎着站起身来,这时候,面前,成群的士兵扑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围成了一个圈。
因为忌惮柱子还可能有潜在的兵器,这帮围上来的士兵们手持长枪,竟然没有一个敢扑上前来捉拿柱子的。
“他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他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
直到一个军官看到了柱子的两手空空,便断定了柱子是没有抵抗力的,他大声招呼着左右士兵,“快点,上去,捉住他!”
两个士兵点头示意,接着摸索着朝着柱子而来,这时候柱子猛地从身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这匕首虽然短,可是这银光一闪还是让在场的士兵们惊叹了一声,纷纷后退。
“大人!”柱子低下头来望着自己手中的匕首,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柱子一咬牙,将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猛地拉动,霎那间血流如注,那喷泉一般的鲜血瞬间洒满了面前每一位天武营士兵的脸。
柱子缓缓跪下身去,随后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周围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看着这个死掉的人,所有人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看着。
“啊!!!”
城墙上传来了李鹏带着愤怒与沮丧的怒吼声,响彻在整条街道上。
整个天武营的士兵倾巢出动,将整个东京外城的街道搅的天翻地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会引起官的眼线的注意。
只看到一个官宦模样之人一路快步走到相国寺,进了大门,这个官宦将事情给告诉了站在长廊内的一名军官,军官紧接着一路朝着大殿跑去。
到了斋饭的时间,兴宗与左右丞相在大殿里面就坐,负责招待的小和尚们端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斋饭放在他们每个人的座位上。
赵坤端起餐盘边上的清水杯,看着自己杯中的倒影,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这轻轻的一声叹息,很快引起了陈襄的的注意,他抬起头来望着赵坤,不由得摆出了一副担忧地模样问赵坤道:“圣上为何而叹息呼?”
听了陈襄的疑问,赵坤抬起头来,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并解释道:“寡人叹息,是叹息那东京周边百姓,因我失礼,没有及时向上天祷告,致使上天降罪下来折磨无辜百姓,唉,寡人之罪,寡人之罪也!”
说着说着,可能是情绪涌了上来,赵坤竟然掩面而泣。
整个场面可谓是凝重,就像是突然间一切都僵硬了一般。
“陛下,莫要将此事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啊!”陈襄连忙伸出手来劝阻赵坤,这时候,坐在陈襄对面的太师薛文利却伸出手来阻止了陈襄,并接着对陈襄说道:“陈大人,真龙天子之悲岂可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劝说得了,还是奉劝陈大人不要浪费口舌,让圣上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陈襄看了眼薛文利,话到了嘴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来,他接着又看了眼赵坤,还是坐了下来。
“阿弥陀佛,圣上为百姓疾苦而泣,真可谓是普天之下大善也!”相国寺住持静禅双手合十,劝告兴宗道:“佛祖见圣上如此体恤民情,为民而泣,定会天降吉祥,祛除人间苦难。”
“甚好!甚好!”听到了静禅和尚的一番话,赵坤似乎心安不少,他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接着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候,那传信的军官来到门外侍候的李公公旁,凑到李公公耳朵边说了几句,李公公的神情先是惊讶,而后是如同铁一般凝重。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