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等他们出来时,已经从陌生人成为了夫妻。
一个完全不了解底细的男人,就这样代替她最最心爱的男人,成为了她的丈夫。
年少时,她曾奇怪,有些婚姻当中的男女,明明彼此没感情,为什么他们肯结为夫妻——那时她爱情至上,总觉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怕的,而她是绝绝对对不会走入这种怪圈的。
现在呢,在她走进社会多年之后,当爱情成为心头一道永远的殇,当年纪步入剩女之列,当她可悲的成为无爱婚姻当中的一员,她才明白,爱情可以很美好,婚姻却可以很残酷…… 十八岁时,婚姻在秦芳薇眼里,该是无比美好的,和契合自己性格、最懂自己的心爱男子共组家庭,共同生活,共享未来,在未来共育娇儿,那该是一件人间极乐之事。
爱情能让女孩子的心变得无比浪漫。
如今,秦芳薇二十八了,早已经不懂要怎么爱人,偏偏她却嫁人了,嫁给了一个流氓。
一路沉默回家,她一句话也没说。
面对车外那归去的人cháo车cháo,她心里没有半点期待,因为那个带给她温暖的家,现在只是一间冰冷的房子,里面没有殷勤盼着她回家的慈爱父亲。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以前父亲的唠叨,是何等的可贵;才深刻的领悟到,没了父亲的她,只是一个孤儿,家再不成家。
恍惚做梦般,回到了家,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进来吧!”
她把这个男人迎了进去。
傅禹航就这样大喇喇的登堂入室了。
秦芳薇和父亲这个家,不是很大,也就八十来个平方,两房一厅两卫,是老小区,当初他们fù_nǚ俩搬过来时,这边的前业主急着要出国,就便宜卖过户给了他们,里面的装修倒是不错的。
至于她的闺房,这些年,从没进过除父亲以外的男人,可,一个眨眼的功夫,傅禹航就趁她去倒水,闯了进去,还厚颜无耻的睡上了她的床。
她的床,一米二,他这个人个头又大,那么往上一摊躺,越发显得床小。
这人还往上施压,直摇头,见她追进来,指着身下和她说道:“这张床太小了,不够两人睡的,得换张大的。虽然我不介意你睡我身上。但它实在不结巴,真不够我折腾的。”
那话里的暧昧sè彩是那么的浓郁,若非她生性足够冷静,也许早逃之夭夭了,并且拼命想将那些极有可能发生在今晚,或者在未来每天晚上的某些可怕画面从大脑里摒除了去,而只能像一具行尸,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私人空间指手划脚:
“被子也太小了,得买最大号的;这个衣厨不够大,只够放你的衣服,不行;洗手间里的洗漱用品,得另外备一份……家里太多东西需要买了,走,我们去超市。顺便出去大吃一顿。今天可是我们的大日子,得庆祝一下,你说怎么样?”
的确是他们的大日子,结婚是人生大事,是该欢欢喜喜的。
可是,这场婚姻,与她,只是一场qiáng人所难的行孝,她只是把自己bī入了人生绝境,又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很不满意,可不管如何不满,他总归是自己先生了,夫妻之间不能随便吵架:
“傅禹航,我很累,今天,这些东西,能不能先别置办了?我爸在里头情况未明,你能体谅我一下吗?”
她忍耐着拜托。
“那我们今晚上怎么睡?你那床,真太小了。”
这个男人盯着她的床骨碌碌转了一圈,又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紧跟着陈述了一句:“真的不够睡。万一半夜它散架了怎么办?我们直接在地上过洞烛花烛夜?第一次亲密,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说真的,秦芳薇真的很想很想骂人:傅禹航,我心情这么差,难道你想qiáng求我和你过夫妻生活吗?
可她咬着牙忍着,逃了出去。
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让她害怕,万一他突然兽xing大发,现在就要向她索欢怎么办?
可前脚才跨出房门,后脚自己的腰竟被这个男人有力的给扣住了。
“你这是在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