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七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之前的事无需再提,以后大家是朋友,你便在这儿住下吧。”
这位七爷,果然好说话。
然而,这种情况下,说点什么才显得比较真诚呢?
楚莲想了想,最后拱手正sè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七爷尽管说,无论上刀山还是下油锅,莲绝不推辞。”
泽七慢条斯理地重新拿起桌上那根笛子,又戳着孔眼儿看了看,最后才惜字如金般吐出两个字:“当然!”
“.....”
“这笛子看着jīng致,我拿来吹了吹,唔,还你!”泽七顺手就抛了过来,楚莲手忙脚乱去接,无意中瞥见他眼中一丝狡黠的笑意,定睛再看时,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心里闪过一丝古怪,但又觉得多半自己是小人之心。
不请自来住进别人家,末了又让人给救了,这样的人岂会是坏人?
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听到他吹的那首曲子,虽然跑音都跑到二十一世纪去了,但仔细品味,还是咂摸出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在哪儿听过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算了,不想了,反正在这儿好像看谁都熟。
翌日黄昏时,苏落月被方青梅召见。
“粉黛,母亲今天心情如何?”苏落月向丫鬟打听母亲的心情状态。
“回大小姐的话,夫人心情很好,稍有思虑,是为着族长扩建收容站之事。”粉黛不疾不徐的回答她。
方青梅身边的人一向训练有素,即使地位低下,态度也大多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二人穿过回廊,走进后花园,丫鬟突然止步,道:“大小姐,夫人在院里等您。”
苏落月点点头,走了过去,便看见方青梅坐在水榭边烹茶。
她穿着白sè素裙,静静地将滚沸的壶水注入茶洗,看都没看苏落月一眼,只悠然说着:“来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