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冥踏着枕木上了马车,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京城的景色,进入了马车,随后将车帘放了下来。
“走吧,快些回去。”秦北冥吩咐着,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车没多久便驶出了京城,踏着月光,往东临与南诏接壤的边境行去。
秦北冥多愁善感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手里的医书。
皇家悬赏令上的人没有找到,草药也没有办法拿到,他又生病了,难道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桎梏吗?
秦北冥想着,不甘心的捏紧了拳头,关节泛白,指甲也镶进了肉里。
“我该怎么办?”秦北冥呢喃着,没了法子。
心口一阵疼痛感传来,秦北冥攥紧了衣裳,不知道是在和自己作对,还是在和谁怄气,一直没有服用缓解的药。
秦北冥的额头密布着冷汗,最终还是服下了一颗药。
你究竟在哪里?
半月后。
秦北冥快马加鞭赶回了药王谷,半路上连休息的时间都少的可怜,还累死了好几匹马,这才在月初赶了回来。
“少主,你可算回来了,谷主他这几天气息越来越弱了,您快去看看他吧,有什么话也感觉说说吧。”张乐忧愁的说着,这才几个月没见,越发感觉他老了许多。
“我知道了。”秦北冥风平浪静的往秦少峰的屋里走了进去。
秦少峰此刻正在昏睡。
他的脸色很差,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乌紫头发已经白得差不多了,皱纹也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脸庞。
秦北冥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以前的秦少峰都是盛气凌人,说话做事说一不二,对待他也是异常严格,可现在却虚弱的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
“他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秦北冥出了秦少峰的房间,质问张乐。
明明他离开的时候秦少峰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几个月就病得只剩下几口气了?
秦北冥有些不敢相信。
“少主,实话告诉您吧,谷主他一直都是为你好,不过是没有告诉您罢了,也不让我说出来,这会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索性全都告诉您,您也别再误会谷主了,在他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陪他吧。”张乐觉得摊牌了。
“此话怎讲?”
“少主的父母世代都在朝廷做官,却因为得罪了别人,被陷害至全家灭门,只有您侥幸存活了下来。谷主与少主的父亲乃是世交,便收养了您,可后来谷主发现您有先天性的疾病,怕是活不过成年,谷主每日每夜都在苦恼这件事,后来在古医书上查到了可以医治这种病的方法,那便是给您下蛊,利用蛊毒来牵制住您的病,可是这种蛊毒的解药在当时并没有解药,谷主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给您下蛊,这样您活的时间或许能长一点。此后,谷主便一直在找方法炼制解药,用自己来试药,导致身体变成了这副模样。谷主耗费了十年的心血,终于找到了炼制解药的方子,却不想身体已经垮了。”
秦北冥听着张乐的话,双眼空洞无神,浑身僵硬了起来,怔在原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