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并不是南浩俊给秋茵安排的归宿。
在京城最下jiàn)的娼馆里,有一天突然传出里面竟还有一个细皮嫩的美人,贩夫走卒都争着花点小钱,渴望在美人上驰骋。
这种最被轻jiàn)的窑姐,根本就没任何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只是终被关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与那些浑酸臭体味的壮汉滚在一起。
少不了的棍棒加,也让秋茵的记忆渐渐模糊起来。
哪怕是在青楼里,与风流才子们不见真心的风花雪月,都已化做秋茵记忆里的幻象。
可能,自己生来如此下jiàn),永远摆脱不了这卑jiàn)的命运。
却早已忘记,曾经有人把别的选择放在眼前,只是她被贪婪蒙蔽了双眼。
带着兜帽的紫月与菱儿一起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街边的玉兰已经张开羞的花瓣,吐出新蕊,距离南浩言出征已经过去一年又半。
齐诗桃风光嫁人,与自己的夫君举案齐眉,由南浩俊帮她处置了秋茵,紫月的心中早已不复初知真相时的暴躁。
站在桥头,两人影倒映河面,有不少被人喂惯了的小鱼,争相张嘴讨食。
菱儿撒些馍馍碎屑下去,紫月却是眼见着一个头裹蓝色头巾的妇人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却因为让河挡着,被后面追出的一个壮硕男人,一扁担抡倒在地。
“丧门星!看你往哪跑!让你害老子倒霉!让你害老子倒霉!老子打死你!”
紧接着一连串密集的暴打都招呼在那个妇人上。
看清男人长相的紫月,素来清冷的眸子骤然一缩。
她那一刻绪的变化之大,就连菱儿都有了感觉:“姑姑,你可是看不惯那个打女人的莽夫?”